冬雨中,楚非池和郁乾各撑一把黑色的大伞,将身边的女人遮在伞下。
“哥,你先去看看舅舅,我在这里等你,有些事想和你说。”郁欢把目光强行从郁乾和乔虞的手上收回,她想,可能他们只是因为某种原因所以现在才牵了手……
“嗯。”郁乾淡淡的应了一句。
这还是郁乾第一次对她这么冷淡,莫名的,郁欢觉得有什么不对。
但是刚想要问些什么的时候,郁乾已经牵着乔虞往里面走。
挡在郁乾面前的,往外走出一步的楚非池。
“舅舅的葬礼,不欢迎外人。”楚非池说这话的时候,看着的是乔虞。
乔虞倒也没有迎上楚非池审度的目光,她站在郁乾身边,除了先前因为楚非池和郁乾呛声的时候开过口,便再没别的话。
她似乎一点都不在意别人怎么说她,然而别人却不能说郁乾半分。
“如果要说外人的话,那我也不应该进去。”郁乾冷眼看着楚非池,大有他马上就会牵着乔虞转身就走。
“阿乾。”乔虞轻声唤了郁乾一声,安抚了郁乾刚刚腾起来的燥怒。
郁乾淡漠的脸上因为乔虞的这句话,缓和了不少。
郁乾前后情绪的变化,郁欢都看在眼里,她心中不免一惊。
如果郁乾和乔虞的状况被陈曼看到,那该……
虽然陈曼几乎没有在郁欢面前展现出多喜欢郁乾,但郁欢清楚地知道陈曼一旦喜欢上一个人,那就是全身心的,不顾一切的。
郁乾到底是念在郁欢的面子上没有和楚非池怎么样,他一手撑伞,一手牵着乔虞往里面走去。
郁欢一直看着两人的背影消失在眼前,眉头却越皱越紧。
回头,却发现身旁的男人眉头比她皱得还要紧。
“我不知道你和我哥为什么现在这么不对盘,你们两个到底是为什么?”郁欢问着楚非池。
明明以前他们两个是很好的朋友,无话不说,惺惺相惜。可现在……
恨不得对方永远不要出现在自己面前。
“你觉得是什么?”楚非池反问,一双深邃的目光落在郁欢的身上。
她赫然间想到两天前他们在床上说的那番话,最后演变成了不欢而散。
因为……阿狐。
“非池,不是我不想把阿狐认回来。但你有考虑过阿狐知道真相之后的感受吗?他……”
“郁欢,就算你不想改变现状,但你能不能给我接受的时间?”
楚非池的一句话让郁欢顿时愣在了原地,他的意思是……
“非池……”
楚非池却什么都没说,单手把她扣进怀中,“最后一次。以后不管什么事,你都必须听我的。”
郁欢不知道楚非池下这个决定花了多长的时间,是不是在知道她不想改变现状的时候就猜到了现在的局面。
那是他的儿子,却要在以后的日子里面看着阿狐叫别人爸爸。
“对不起,谢谢你。”除了这两个词,郁欢想不到别的能够用来表达现在心情的词。
楚非池轻轻地应了一声,也没有太多的回应。
“上车去,外面冷。”
楚非池把郁欢送上车,两人在车上等郁乾出来。
还没等到郁乾,楚非池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他看到来电显示,眉头皱了一下。
想到先前沈山南对他说的,如果沈望舒真的不喜欢秦雁回的话,再给她挑一个合适的人选,但那个人不能是薛宜明。
除去薛宜明背景这件事,楚非池觉得他是各方面都合适沈望舒的人。
“明子,什么事。”他以为他打来可能是因为沈望舒的事情。
却听到对面的人说:“我前两天在会所里面遇到陈曼,她明知道那些人故意灌她,也不走,那天她酒精中毒被送到医院。”
“怎么不早和我说这件事?”
“你不是忙着沈先生的葬礼?我怎么和你说。”薛宜明淡淡的说着。
他和楚非池的关系变得很微妙,特别是在沈望舒和秦雁回订婚之后。
两人没多说什么,各自挂了电话。
郁欢见楚非池的神情不对,问道:“谁打来的电话,怎么了?”
每次见到他这种表情的时候,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楚非池薄唇微微抿着,漆黑的眸子当中泛着深邃的光。
他似乎在犹豫,思忱了片刻,说道:“陈曼住院,酒精中毒。”
“啊?怎么会这样,前两天不是还好好的吗?”
“听明子说是应酬的时候喝多了酒。”至于原因……楚非池想到刚才郁乾和乔虞携手走进去,心头一沉。
“我去医院看她。”
“不等你哥了?”
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