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阿狐跟楚非池说过郁欢家在哪儿便解决了这个疑问,她想是时候教育阿狐一番,不是随便什么人,他都能把家庭住址告诉他的。
“车子我就不开进去了,让门卫来开进去。”楚非池是把车子停在门外的,并无进去的意思。
对于一个刚认识的人来说,他这样做显得不冒失,也没有让郁欢有任何尴尬的感觉。
“今天谢谢你。”郁欢把高跟鞋穿上,见楚非池似乎又要拖鞋的样子,连忙道,“就几步路,我没有那么娇贵。这里打车不方便,你开我的车回去吧,等有空你再让人把车开回来。”
楚非池看着方向盘上宾利的logo,看似开玩笑地说道:“就不怕我把你的车子开走了,不送回来?”
郁欢像是不甚在意的模样,“你可以试试看。”
她这车,他要开走,郁乾也有办法弄回来。
“那我就不和你客气了。”借车,还车,一来一回,又有了联系。
恐怕郁欢根本就没有楚非池想得那么深远。
郁欢下车,把阿狐从后座上面抱下来。
阿狐身体不太好,长得比同龄的孩子要小一些,郁欢抱起来也不觉得吃力。
到了郁欢的怀中,他也自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把脑袋搁在她的肩膀上,双手自觉地搂着她的脖子。
看着眼前的场景,楚非池忽然间并不想让她就这么离开,想把她拥入怀中,想告诉她他很想她。
想做的事情太多太多,只是这一刻,他只能说道:“回去好好休息。”
“你也是。”经过刚才在车上的谈话,郁欢对这个男人更添了一份好奇的心思,想知道他从非洲离开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事。
她不知道他们以后还有没有再见面的机会,或许从此江湖不见。
这世上很多人,都是只见过那么一面,更多的人是素昧平生。
他们两个见过面,她听他说过他在非洲的生活。
他知道她刚刚失恋。
然后,各过各的生活,互相不打扰。
她的人生不会因为他的出现而发生任何的变化,他也不会因为她的失恋而伤心或者开心。
他们,是两个陌生人。
“再见。”
“再见。”
楚非池站在车边,看着郁欢抱着阿狐往大门里面走去。
说了再见,就一定会再见面的。
楚非池上车,启动车子离开。
车子开过路口的时候,他看到停在路边的一辆黑色宝马,车灯照过去的时候,看到驾驶座上的人。
wesley。
wesley也看到了楚非池。
两个男人的目光在楚非池车子开过去的时候,有那么短暂的一秒钟的交汇。
楚非池没有停下车去问wesley为什么把车停在这里,是否待会要去找郁欢?
wesley也没有拦下楚非池,问他为什么会和郁欢在一起,为什么表现得像是一家三口一样?
车子缓缓开走,不过是几秒钟的事情。
wesley掐灭了手中的烟。
是的,他也抽烟,只是很少抽,甚至是只有在独处的时候,就比如现在这种状况的时候,才抽上一支。
他该离开的,他该是一个洒脱的男人,说分手就分手,说走就走。
只是这一次,从他告诉郁欢可以去美国找他的时候,就错了。
忽然间想到一句特别矫情的话——情不知何起,一往而深。
习惯了郁欢在身边,眼下真的要分开,竟觉得那般地不舍,忽而有些后悔冲动地和郁欢说出了分手的话。
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他要是再自私一点,假装不知道郁欢和楚非池的事情,是不是就能和郁欢在一起一辈子,心安理得的?
wesley没想那么多,启动车子,黑色的宝马在灰麻的夜色之下离开,像是没有来过一样的安静地离开。
……
郁欢抱着阿狐回来,走进家门的时候郁乾正巧从房间里面出来。
他看到郁欢抱着阿狐,走过去自然地把孩子从她手中接过去。
力道更大,怀抱更暖,阿狐往郁乾的怀中蹭了蹭,小手搂着他的脖子。
“去哪儿了?”郁乾轻声问道,似是不想吵醒阿狐。
“游乐园。”郁欢一边换鞋一边同郁乾说道,“阿狐没去过游乐园,就带他去看看。哥,你有时间多陪陪阿狐。”
郁乾没接这茬儿,“等你休息够了,就去上班。”
“咦?”郁欢诧异地看着郁乾,记得这人说没有半年不让她去上班的啊,怎么这会就松口了?
“再看?”郁乾冷声,“再看就别去上班了。”
郁欢马上拿手遮住双眼,“你说不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