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有告诉他。我知道楚爷爷不满意我和非池的婚事,我也不想因为我的关系让非池和楚爷爷的矛盾加深。”
“你知道就好。”
不难从郑保东的语气中听出,他们觉得是因为郁欢,才让楚洪山和楚非池爷孙两的关系变差。
只怕这一去,郁欢觉得自己可能会掉层皮。
后来她才知道,掉层皮还算是好的。
她前脚从私家医院出来,后脚又进了军区总院,同样是医院,只是楚洪山的病房看起来更让人觉得心颤。
楚洪山身上各处连接着仪器的管子,生命仪器上显示着血压心跳,对这些,郁欢并不陌生。
她站在楚洪山病*旁,看着*上苍老脆弱的老人。
也许先前暗自怪过楚洪山非要棒打鸳鸯,但现在见他躺在*上,她都闻到了空气中死亡的气息,她就没办法怪这个老人。
“楚爷爷。”郁欢轻轻叫了声楚洪山,试图把他从浅眠中叫醒。
病房里面很安静,只有生命仪器滴滴滴的声音。
郑保东把郁欢送进来之后也离开了病房,现在病房里面就只剩下她和楚洪山两个人。
她见他缓慢的睁开眼睛,每一下,都像是放缓的动作。
最后,楚洪山用他浑浊的眼神看着站在*边的郁欢。
浑浊的眼神当中,也掩饰不掉楚洪山对郁欢的抗拒。
那一瞬间,郁欢觉得后背一凉,避之不及的目光,只能生生的迎了上去。
“你是不是……到现在,还要和非池在一起?”老人开口,声音虚弱,却带着坚持,坚持反对她和楚非池在一起。
“这些事,等您身体好一些了再说。”
郁欢也不想在这个时候给老人添堵。
“不,你现在就告诉我!你是不是……非要拖着非池?”楚洪山似有些激动,生命仪器上的心跳骤然加快了许多。
“我们希望得到您的同意。”她已经挑了杀伤力最小的话来回答楚洪山。
楚洪山闭上眼睛,满是皱纹的脸上似乎全是悲痛和凝重。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楚洪山眼中全是凉意,他说:“打开*头柜……第一个抽屉,里面有个文件袋,你自己……看!”
在老爷子的授意下,郁欢打开了*头柜第一个抽屉,里面除了一个文件袋之外,没有别的东西。
文件袋很大,郁欢把它拿出来的时候,感觉到里面的东西应该挺有份量。
但她怎么也没想到,打开文件袋的时候,会被里面的东西吓到双腿忽然间就软了。
一张张触目惊心的照片,她没有拿稳,稀里哗啦地全部都掉在地上,赫然间映入郁欢的眼帘。
那一段被尘封的岁月本以为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被人遗忘,杜寒声花了重金压下那些事,当她忘记那些事情的时候,却被忽然间告知,那些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
“你……你怎么……”郁欢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更别说去看楚洪山的眼。
她也没等楚洪山的话,蹲在地上,把刚才散落在地的照片想要捡起来。
可越是慌乱,就越没办法把它们捡起来。
那一张张生动的照片,照片上的女孩儿画着浓妆,穿得前卫,和一群少男少女混杂在一起,纸醉金迷,半醉半醒。
不光光是酒精,照片里桌面上还有彩色的药丸。
他们疯狂*,他们彻夜狂欢,像是世界末日一样。
郁欢疯了一般地要把它们拾起来塞进文件袋里面。
只听着楚洪山的声音传来,“你这样的人,没资格和非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