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上了一层水汽。
楚非池不是一个善于表达自己内心想法的人,真要让他把过去那么多年的感情全部剖白出来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
但他现在正把他的心剖开,毫不大意地给郁欢看。
“郁欢,我们结婚吧。”不知道何时,楚非池从口袋当中拿出了一个宝蓝色的丝绒盒子,打开之后,里面嵌着一枚钻戒,钻石在灯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说话的同时,楚非池单膝跪在地上,托着手中的盒子,等着郁欢的同意。
郁欢有些愣住,看着楚非池魏然地跪在大理石地板上,虽然脑海中已经想象过上千遍楚非池向她求婚的画面,甚至连结婚,婚后的画面都已经想过了。
但他手拿戒指跪在她面前的时候,她还是很感动很意外很惊喜。
哪怕他手上没有鲜花,她也没有穿上最漂亮的衣服,身上还围着围裙,脸上没化妆,头发松松地扎在脑后。
完全不是郁欢想象中该有的求婚的场景,可她还是很激动。
就像等了千百年的小狐狸,终于见到她的书生。
她看着他,眼中噙着泪,说不出任何的话来。
等她情绪渐渐平静下来,楚非池站了起来,理所当然地把戒指从盒子当中拿出来,往郁欢的手上套去。
手被楚非池握在手中,和其她女孩子不一样,郁欢的手因为开飞机手心中有老茧,却胜在手指纤长。
他把戒指往中指上套取。
眼见着那枚熠熠生辉的戒指要被出楚非池套在手中了,忽然之间,她手握拳,那枚戒指最终也没有套进郁欢的手中。
“嗯?”楚非池抬眼,眼神中全是意外。
明明见她感动,明明在说结婚的时候,她没有反对。
哦,她也没有同意。
郁欢的目光在那枚低调奢华的钻戒上停留了两秒,强迫自己不去看。
否则,多看一眼,她就会抢过戒指戴上。
“你刚刚才离婚,这么快就又结婚,对你的形象不好。”
“我没结过婚。”楚非池纠正郁欢的话。
的确是这样,毕竟没有法律效益,“反正他们都认为你才刚和岑姗分开,这么快又和我在一起,就是轻浮。”
“你知道我不轻浮就行了。况且,我结婚从来都不是为了给别人看。”
他语气中没有半点不耐,细细地和郁欢解释着。
郁欢眼珠子转着,“你不轻浮吗?你不仅轻浮,有时候还特别的流氓,还……唔……”
尾音被楚非池纳入口中,他将她抵在料理台边,重重地吻着。
有什么事情是一个吻解决不了的?
如果有,那么就两个。
两个还不行,那就再继续。
被吻到舌根发麻的郁欢,终于被他放开,呼吸新鲜空气。
“嫁不嫁?”
她摇头。
摇头的下场便是楚非池又一个炙热的吻压了上来,缠绵悱恻,轻吟从嘴边溢出。
松开气息不稳的郁欢,男人抬着她的下巴,威胁道:“嫁不嫁?不嫁你今天就别想睡觉。”
“你这是赶鸭子上架!”她嘟囔一句。
“生米都煮成熟饭了,还差赶鸭子上架?”
他嘴角漾着一抹浅笑,是喜悦。
“看看,你就是轻浮流氓,还霸道不讲理,娶媳妇都要用强的。”
“那我问你。郁欢小姐,你愿不愿意嫁给楚非池先生为妻,让他一辈子宠你爱你,让他……”他忽然间凑到她的耳边,低语,“合法地睡你一辈子?”
郁欢脸一红,他的不正经轻浮流氓霸道,从来都只在她面前展露而已。
搂上他的脖子,她用无比肯定的声音说道:“我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