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浪费了,楚太太,你说是吗?”
郁欢动作优雅地把酒杯放在桌面上,也没去看岑姗扭曲的脸。
也没去在意整个宴会厅的人都把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周围议论声四起。
他们说:
“我的天,郁二小姐是把红酒泼到楚太太的身上了吗?她疯了吗?”
“她不是楚非池的情人吗?有什么资格在人家正房面前撒泼?不觉得丢人现眼?”
可也有人说:
“泼的好,要知道楚公子本来和郁二小姐是青梅竹马,岑姗当时和郁二小姐还是闺蜜,抢了闺蜜的男朋友,破酒还是好的!万一泼硫酸呢!”
“郁二小姐才不是楚公子的情人,人家早就和意大利的du集团少东家dennis订婚了!她哥是欧洲最大的财团之一,有什么理由给楚公子当情人?”
那些被翻来覆去说的话,这时候又从他们的口中再一次说了出来。
郁欢听得耳朵都出老茧了!
她气定神闲地看着眼眶已经发红的岑姗,她在示弱。
不是向郁欢示弱,是向整个宴会厅的人展现她脆弱的一面!
到时候,群众总是站在弱势的那一方的。
可郁欢不在乎。
她往前走了一步,站在离岑姗一步之遥的地方,冷冷地说道:“我应该警告过你,别出现在我面前,否则我见你一次,欺负你一次!就算他楚非池在这里,也未必护得了你半分。”
“可是呢,你骗不信。现在,丢脸的人是你吧!”郁欢嘴角挂着浅笑,说出的话又是那么的冷漠,她甚至从手包里面抽出了手帕。
纤细的手握着干净如新的手帕,一点一点地擦拭她胸口上的红酒渍。
岑姗的身体在颤抖,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双眸死死地盯着郁欢。
可她能怎么办?
郁欢失了耐心,把手帕往岑姗身上一扔,嫌弃地往后退了一步,看着她,也看着楚非池。
那个轻蔑的眼神像是在告诉岑姗:看,我说的没错吧,就算楚非池在你身边,也救不了你!
“楚公子,你太太的礼服脏了呢,你不带她去换一件吗?”郁欢像是现在才发现郁欢的礼服脏了一样,“好心”地提醒楚非池该带她太太去换礼服了,“还是先把西装脱下来给你太太披上吧,多难看!”
楚非池深深地看了郁欢一眼,看她在发泄心中的不满,发泄怨恨。
明明刚刚一眼,楚非池就知道郁欢要做什么,可他没有拦下来,他知道就算这时候这杯酒泼不下来,终有一杯酒会倾倒在岑姗身上。
这杯酒,等了那么长时间!
楚非池想,那次在秦老爷子的寿宴上,郁欢就想这么做的。
只是现在更加的肆无忌惮。
他扬手,叫来了一个侍应生,侍应生很懂,过来的时候手臂上搭着一条大毛巾。
楚非池接过毛巾,展开,披在岑姗身上,遮去了她身上的狼狈。
众人诧异地看着楚非池舍近求远地要了大毛巾披在他太太身上。
难道不是脱他的西装给她穿上会更快吗?
楚非池收回眼神,看了眼眼眶发红的岑姗,道:“去换件衣服吧。”
岑姗张嘴欲言,心中委屈堆积到了极点。
可她忍了下来,闷声道:“好。”狠狠地剜了郁欢一眼,岑姗才跟着侍应生离开。
看着岑姗的背影,郁欢心中倒也没有十分的畅快。
她转头对杜寒声道:“我本来就不喜欢别人和我穿一样的衣服。”
杜寒声眼中露着一抹无可奈何的宠溺,“你喜欢就好。”
这些,全数落入楚非池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