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一挑,伸手和杜寒声的手握上,“幸会,欢欢的朋友。”
收回手,杜寒声脸上的笑敛了起来,一本正经道:“不过以我所知,欢欢到现在还是单身的身份,她的未婚夫是我。”
杜寒声的话,更是让郁欢瞬间就张了嘴,有些恍然地看着杜寒声,他这是要做什么?
薛宜明一脸的诧异,真是浮夸的演技。
“哦,未婚夫啊!”他转向依然坐在位子上并不愿意站起来的郁欢,“欢欢,我刚刚通知非池,说他头上可能长草了,还是绿色的,让他过来拔草。”
郁欢额前三条黑线飘过,心说薛宜明你的画风不是这样,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管闲事了?
“明子,我下次再约你好吧?寒声刚下飞机,想吃点东西。”打发走了薛宜明才是正事,至于他说通知楚非池,通知就通知吧。
还能因为他说他头上长草就真的过来拔草吧?
长草?
郁欢再次看着薛宜明,亏他用的出这个比喻!
薛宜明只是帮楚非池提前给郁欢打一个预防针,他也不清楚楚非池是否会过来,毕竟这段时间,楚非池似乎在忙着修缮他的福气关系?
不懂,那么他置郁欢于何地。
“嫂子,您早点回家,宝宝也需要早点休息。”薛宜明往郁欢的肚子那边看了一眼,暗示意味极浓。
郁欢:“……”
于是,他就看着薛宜明恍若无人地从餐厅离开。
她忍不住抬手揉了揉太阳穴。
就是在一个都是楚非池的人的城市和人吃个饭,都能遇到他的人,搞得她好像做错了什么一样。
抬眼对上杜寒声的眸子时,只见他眉眼含笑,似乎根本就没有在意过薛宜明刚才的做法一样。
“还是别喝酒了,刚才是我考虑不周。”杜寒声扬手叫来了侍应生,让他们把郁欢面前的酒撤了下去,换了一杯热牛奶。
很快,菜上来了。
杜寒声点的都是郁欢平时喜欢吃的,但是现在摆在她的面前,她却一点胃口都没有。
甚至,还有了些反胃的感觉。
杜寒声很容易就注意到郁欢的这些小细节,他放下刀叉,问道:“不合胃口?”
郁欢摇摇头,不是不合胃口,只是胃口变了,曾经喜欢吃的变得不喜欢吃。
“没事,你吃就好了,我不是很饿。”郁欢端起桌上的牛奶,假装自己不饿。
明明每天晚上入睡前都要喝的牛奶,也都习惯了那个味道。
但是现在入口的时候,胃里一阵翻腾,她快速地放下杯子,往卫生间里面跑去。
几乎是撞开卫生间的门,打开水龙楼,郁欢弯腰在洗手台前,一阵干呕,只吐出来了胃酸。
酸涩的感觉滑过喉咙,又是一阵恶心,用水簌了口才舒服了不少。
等到她抬头的时候,发现镜子里面的人。
不知道杜寒声什么时候进来的,他眼眉已经没有刚才的笑,神情严肃,深棕色的眸子里面似乎蕴着一抹郁欢难以辨别的情绪。
只听到他说:“和我回意大利。”
耳边是还没有关掉的水龙头的声音,伴随着杜寒声清澈的声音,以及他坚定不移的目光。
郁欢低头,关上了水龙头。
“我会回去的。”
“我是说,和我一起,现在。”
“谢谢你这个时候过来接我回去,但是我现在……”
“郁欢。”杜寒声上前,扳过郁欢的身子,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看着他。
郁欢从来没有仔细地看过杜寒声,对他的印象还停留在那个成天带着她疯玩的大男孩儿,有时候他像一个弟弟,有时候又像一个哥哥。
有了这样的思维定式,郁欢就不会再把他当成一个正常的男人,一个会喜欢上她的男人。
抬眼,入眼的是杜寒声如雕塑般完美的脸,他是混血,长得俊美,不似楚非池那样硬朗的帅气,杜寒声给人感觉很容易相处,让人不住地想要靠近。
撞进他一双深棕色的眸子里面,他深情的目光,像要吞噬掉一切的深邃。
“你到现在还把我当成你的弟弟?”
他压得近,高大的身躯挡住了光源,让郁欢整个人都笼罩在阴影当中。
“我一直把你当成我的亲人。”
只听到杜寒声一声类似于嘲讽的笑,而后,他松开了郁欢,往后退了一步,眼中竟然有类似于受伤的情绪闪过。
郁欢浑身一颤。
她已经在无形之中伤害到他。
“我从公司辞职了。”他轻描淡写的说,就像在说今天的天气一样。
“为什么?”问出这句话之后,郁欢马上后悔,垂眼。
还能因为什么?
如果杜寒声喜欢她,那么他学飞的理由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