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剧烈的起伏,太累了,累的快要死过去一样。
她明明才是楚非池的合法太太,为什么最后变成她像是第三者一样?
还要用卑鄙的手段才能把他留下来。
可最终,也没能把他留在她身边。
她哭她闹,他只是像一个旁观者一样的看着,等着她冷静下来,等着她所有的情绪归于平静。
她头发凌乱地坐在床上,满脸泪痕地看着依然纹丝不动的楚非池。
刚才的狂风暴雨好像和他没有半点关系,那一种无力感涌上岑姗的心头。
可,离婚两个字说不出口。
已经那么痛了,如果离婚,先前受的苦就显得没有半点意义。
“岑姗,离……”
“记忆卡我还没有交给我爸爸,但我不保证不会交给他。”岑姗先楚非池开口,把他嘴里的离婚两个字给逼了回去,“我纵容你太长时间,必须要挽回自己的婚姻。”
听到岑姗的话之后,楚非池的目光瞬间深谙下来,眼神冷厉,盯着床上狼狈的人。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楚非池冷声。
在岑姗刚才歇斯底里的时候,楚非池似乎忘记了因为床上的这个人,郁欢和陈曼陷入过危险,差点就回不来。
刚刚动起来的恻隐之心瞬间就收了起来。
“知道。”岑姗迎上了楚非池的目光,“我在挽回我的婚姻,但很可悲不是吗?只有我住院了你才能‘出差’回来。以前我能容忍郁欢,但从现在开始,我决定不忍了!”
他看着她,清冷的眸子里面看不出任何的情绪,那眼神看得岑姗从心底里面发凉。
然后,只听到楚非池说:“那就别忍了,把记忆卡交给你父亲,这些事情的确该结束了。”
说完,楚非池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绝情毫不留情。
岑姗诧异的坐在床上,胸口涌上一口血气,她不敢相信楚非池竟然就这样轻而易举地就向她摊牌了,他像是一点都不在乎一样!
他决绝地转身离开,留下一室的冷漠。
……
烟灰缸里面已经堆了十七八个烟头,办公室里面弥漫着烟雾。
卫在川推门而入的时候,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连忙走到窗边去把窗户打开,办公室里面的空气过了半天才新鲜了一些。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还想抽,不过一整包烟都被他抽光,他抬头,眼睛里面都是血丝,被烟寻的。
“还有吗?”楚非池扬着空烟盒,声音已经哑到听不出是他的声音。
“早戒了。”卫在川浅声道,“你也赶紧戒了吧,抽这么凶,你那个肺迟早也废了。”
楚非池冷哼一声,“别他妈装了,把烟拿出来。”
卫在川双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里面,靠着办公桌,一脸活该地看着楚非池。
“我就知道,徐沂那个渣子来了准没好事儿。”
卫在川一开口,楚非池看着他的神色都有些警惕。
不过对于卫在川说徐沂是渣子这件事,楚非池一点都不反对。
“我一直很好奇你和岑姗结婚的原因是什么,然后我听人说了你和郁欢的事情,徐沂这时候过来插一脚,我猜到了七八分。”
楚非池半眯着眸子,看着浑身冷意的卫在川。
“岑国栋心脏出了问题,让我爸给他做手术,这件事知道的没几个。我会设法成为这台手术的主刀医生,而你,把徐沂给我弄走。”
楚非池翘着二郎腿,问道:“你和徐沂有过节?”
这么大费周章地只为了把徐沂给弄走?
然后,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也没等里面的人应声,那人就推门而入。
一道清丽的声音传入办公室两人的耳中。
“在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