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走了半个小时,郁欢终于在岛上的深处见到了一栋破旧的小平房,周围安静地只听得见鸟叫声。
身边跟着的男人捡了地上的石头,往小平房外扔过去,来回往复三次,小平房里面才有人走了出来,是和郁欢身边男人长得一样露着凶色的人,走出来了两个人,其中一个男人的右边眼睛被眼罩遮着,瞎的?
只觉得那个独眼男人有些面熟,却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
“走啊,愣什么愣!”还惦记着郁欢有病这件事,两个男人都不敢碰一下郁欢。
郁欢冷眼,往前走去。
小平房外的一处空地,他们四个男人围着郁欢一个人,换做常人,估计早就被吓死了。
郁欢只是看着那个独眼男人,“我来了,把陈曼放了。”
也不是什么墨迹的人,其中一个男人就进去,把陈曼给带了出来。
手上被缠着绳子,头发凌乱,原本浅色的衬衫被弄得凌乱不堪,上面还有血迹。她面色苍白,看上去瘦了不少。
原本反抗的眼神,在看到郁欢之后,惊讶了!
“你怎么在这!?你怎么来了?”陈曼诧异的看着郁欢,“你过来干什么!你有病啊!”她冲着郁欢吼道。
诧异,震惊,意外。
在电话里面听到了楚非池亲口说要用郁欢来换她,郁欢现在来了,楚非池!?
怎么可能?
“闭嘴,吵死了。”独眼男人皱了眉,声音中尽显不耐。
陈曼声音哑在喉咙里面,不知道他们这几天对她做了什么,才会在这个独眼男人开了口之后,陈曼瞬间安静下来。
郁欢的目光从陈曼身上收了回来,看着独眼男人,他应该是他们的老大,“我人也来了,你如果不把陈曼放了的话,我和人说了,轰了这里。”
独眼男人慢悠悠的将目光落在郁欢身上,别看是个女人,见到他们不怕不说,还敢说这样的话。
“哼~”冷哼一声,独眼男人往郁欢这边走了一步,“敢这么和我说话的,你是第一个。”
“你要是不放了陈曼,我就是最后一个敢这么和你说话的人。”对视,郁欢迎上男人阴狠的目光,“我说了,大不了同归于尽,既然我来了这里,就没想过全身而退。”
眼前的人,不知道是以什么心情站在这里的,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现在,郁欢就是那光脚的。
“如果想好了,就让我和陈曼说两句话,耽误不了你们什么时间。”
独眼男人看了郁欢两眼,他没开口,他的手下也不敢开口。
讲真,郁欢被男人的这个眼神给看的有些发虚,什么她有病,大不了同归于尽这些话,不知道那个男人信了几分,他要是真的把她强留下来,她又能怎么样?
“看在你这么勇气可嘉的份上,给你五分钟。”说着,独眼男人就做了个手势,让人把陈曼给带过来,“有什么说的,当着我的面。”
郁欢难不成还要跟他说一声谢谢?她轻扫过独眼男人,将目光落在陈曼身上。
从那不勒斯过来,和陈曼除了在咖啡厅那次谈话,她们两个就没有好好做下来聊过,她知道她怀了楚非池的孩子,不愿意见到她,没想到现在却以这种方式见面。
被四个男人盯着对话的感觉,太糟糕,而且个个都是凶神恶煞。
“长话短说,我来换了你,从此以后我们两不相欠。另外,别再利用楚非池当你的靠山,看得出他很在乎你,你们连孩子都有了,他会给你一个名分,不管你是继续以现在这种身份在他身边,还是以后会嫁给他,请好好对他。”因为,楚非池是她很爱很爱的男人,她希望和他在一起的人,是真心爱他的。”
“陈曼,我们两的友谊,就在今天做个了断,以后我再没有你这个朋友。”郁欢从口袋里面,把一个玉坠子拿了出来,“还给你。”
她们在咖啡厅摊牌的时候,郁欢没有把当时许竹筠在寺庙里面开过光的玉坠子还给她。在机场偶遇吵架的时候,她也没有还给陈曼。
现在,郁欢要把玉坠子还给陈曼。
“楚非池让你来的?他说什么你就听什么?以前怎么就没见你这么听话?我什么时候和你说过我是怀了楚非池的孩子的?你哪只耳朵听到我说我是怀了楚非池的孩子的?”
震惊!
郁欢震惊地看着陈曼,她怀的不是楚非池的孩子!
“他知道吗?”声音似乎有些颤抖。
“他一个男人连孩子是不是他的都不知道?”
原来,是知道的,郁欢忽然间笑了一声,紧绷的情绪在这一刻忽然间松了下来。
到底,楚非池不爱她,从来都不。
“你怀了别人的孩子他还让你住在蓝湾,帮你处理莫氏食品的事,再让我来换你……”虽然是自己主动来换陈曼的,可郁欢现在的心情,却更加的糟糕,“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