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我可不负责!”
语毕,对方掐断了电话。
整个通话,连一分钟都没有满。
“太快了,确定不了位置。”小方摘下耳机,对楚非池摇了摇头。
所有人脸上都很沉重,楚非池一把摘了耳机,扔在了桌上,什么都没说,拿上了车钥匙就从公馆离开。
不是他常开的那辆a,现在开的是一辆黑色的商务车,放在大街上一抓一大把的那种,绕了很多路之后将车子停在某商场停车场,再换了他的a。
他做事情,滴水不漏。
a缓缓开出商场,楚非池拿了手机出来,拨打郁欢的电话。
打不通。
打家里,没人接。
从小到大,楚非池都是同辈人当中最为冷静沉着,处变不惊的。就算是天塌下来,都能够冷眼旁观的人,这样的男人,当初楚洪山都说他这个孙儿,就是太过内敛,这样的人着实不讨喜。
这么多年过去,二十八岁的楚非池,这一辈子就指做过两件出格的事情。
第一,在郁欢通过江宁大学面试之后和他表白,背着楚家郁家和她交往。
第二,在郁欢从宁城离开去意大利的时候,从演习基地离开去机场,随后不顾家人反对退役。
这两件出格的事情,都和一个人有关。
郁欢。
在这个紧急关头,楚非池打不通郁欢的电话,可想而知,他现在的情绪有多么的紧绷。
车速在无形之中加快,越过一辆又一辆的车,他深知在开快车将会带来怎么样的后果,可他控制不住踩油门的脚。
直到车子稳稳地停在东廷苑楼下,他解开安全带车门都没来得及关,就往楼上去。
家里只有一只狗。
楚非池脱掉身上的西装,狠狠地往沙发上一扔,喘着粗气,单手揉着太阳穴,戾气从身上散发而出。
肉丸子从未感受过楚非池这样的燥怒,平时天不怕地不怕,偷吃了他的面也依旧大摇大摆,但是现在,它趴在大理石地板上,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郁欢从来都没让他省过心。
一刻都不能耽误,他有把握和绑匪在面对面的时候不但将陈曼给救下来,还能让郁欢全身而退。
他需要的,不过是让绑匪露面而已,他们要是不露面,楚非池的人只能像大海捞针一样的寻找,就算是缩小了范围,放人去找,不知道要找到猴年马月。
他等不及。
边往外走,楚非池边打电话给康为良,让他寻找郁欢的下落。
是他们先找到最好,如果……如果被岑家那边的人先找到?不仅没有交换的筹码,连斡旋的机会都没有。
要关门离开时,忽而瞥见了玄关上放着的一封信。
在现代通讯这么发达的时代,信这种东西早就被遗忘在不知道什么角落,但他对书信有着很浓厚的感情。
只因为……
他将玄关上的信拿了起来,少女粉的信封,上面只写了四个字——非池亲启。
……
郁欢从来没觉得自己欠过楚非池什么,就算是五年前从宁城离开,她也觉得自己是以弱势方的身份离开。
郁家破产,她从风光无限的郁家二小姐沦为贪污犯的女儿,父亲还畏罪自杀,树倒猢狲散形容再合适不过。哥哥说,我们去国外,重新开始。
刚刚经历了一场盛大的生日宴会,随之而来就是家里破产,亲自到看守所去认尸。巨大的转变让十八岁的郁欢那段时间都是懵的,郁乾说去国外,那就去国外。
可她想告诉楚非池啊!手机打不通,部队里的电话永远是帮您转达,她心灰意冷,又听到说郁家的破产和楚家,秦家、薛家他们关系颇深。
留下一封口气僵硬的分手信,她就和郁乾林清欢去了意大利。
五年来,楚非池从来没有去找过她,他楚非池想要找一个连名字都没有换的人,不是什么难事。
但是没有,楚非池没有来找她。
她想,如果不是她想要知道项链的下落,她和楚非池这辈子都不会再见面,她一直都觉得,楚非池不爱她,至少没有像她爱他一样地爱她,他欠了她一份喜欢。
所以,她在他面前从来都是骄傲的,甚至是傲慢的。
在那不勒斯那一晚之后,她更加有理由对这个男人趾高气昂,是他对不起她,是他糟蹋了她十八年的喜欢。
可事实是……
当郁欢听到祁闵在秦雁回办公室里面说的那段话的时候,她只觉得她所认定的事情,全部都是毫无根据的,全部都是她想象出来的。
楚非池去找过她,可是在去机场的路上发生了车祸,他因为车祸废了一条手臂,她深知对飞行员来说,一条手臂废了,等于说整个职业生涯就废了。
她知道楚非池有多么想要当飞行员,多么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