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了,但那其中更多的是家族联姻的成分,楚非池没有告诉她,但她隐约猜出了个中原委,所以他们两个是没有感情的。
她应该要理解楚非池,在岑父出了事情的时候,楚非池选择站在岑家那一边,是他作为女婿无可厚非的,也是他们当初联姻的目的所在。
既然她决心等楚非池处理完和岑姗的婚姻,就应当理性的接受他现在依然和岑姗有婚姻的事实在。
可……她并不希望从楚非池口中听到任何他想要维护岑家的话。
“请你们不要再做无谓的猜测,我谨代表我个人,对各位说出的话保留追究法律责任的权利。”
郁欢看着屏幕里面那个意气风发的男人,用他一己之力去保护他太太的家里人,像个英雄一样,撑起了岑家的一片天。
她看到楚非池旁边站着的岑姗,手紧紧地握着他的手腕,岑姗的父亲,满意的对他点了点头。
有一个这么维护他的女婿,他能不满意吗?
想到的,是五年前郁霁月被带走,警察拿着搜查令到他们家,把原本好好地家翻得一塌糊涂,那时候郁乾身在外地没来得及赶回来。
她和林清欢母女两个站在客厅里面,看着他们把原本充满欢声笑语的家一点一点的毁掉。她还要安慰母亲,说没事,爸爸是冤枉的,都会过去的。
殊不知,站在客厅中央的郁欢,其实心里已经崩溃,在过去的十八年里面,她是一个被捧在手心里面疼爱的千金小姐,哪里经历过这些?警察搜查的,不是郁欢的家,毁掉的,也不是他们一点一滴建铸起来的家,是郁欢内心所有的防护,都在在那一天,一点一点的坍塌!
可她一直撑着,最后还礼貌的将那些把她家弄得乱七八糟的人给送走!
难道她不需要一个人站在她身边,把温暖的怀抱借给她,告诉她“没关系,一切有我在”?难道她不希望那个时候楚非池在她身边,像个英雄一般的保护她和她的家人?难道她不希望楚非池能够在她内心全线崩溃前拉她一把?
可他不在。
现在,岑父出了事,楚非池立刻表明立场,他谨代表他个人,无条件的支持岑父。
“本案的最新进展本台记者将会为您做一个详细的追踪报道,距截稿前,警方和检察院均未对此次事件做出回应,是蓄意抹黑还是知法犯法……”
郁欢拿过了遥控器,最后的画面看到的是小屏幕当中楚非池将岑国栋和岑姗送上了车,而他自己上了他的a,却向着不同方向驶离。
但结果最终只有一个——殊途同归。
郁欢关掉了电视机,眼眸垂下,掩饰掉眼底的脆弱。
肉丸子冲着郁欢嗷呜了两声,似乎是在抗议为什么把电视关了,它还要看它主人。
郁欢没有理会它,去了卧室,换下刚刚才穿上的,楚非池的衬衫。
……
已经过了下班时间,楚非池却在这个时候回了办公室,身后跟着康为良。
秘书处的kelly已然拿起了包准备下班,看到上司回来,马上将包放下,想要询问康为良是否还需要她帮忙。
只见楚非池迈着大步向办公室走去,一脸冷漠,生人勿进。
kelly感受到了来自上司强烈的寒意,不禁吓得脖子一缩。
“康特助,楚总这是怎么了?”自然是要知道上司出了什么事,她才能避开雷区。
康为良看着被重重关上的门,沉声道:“叫一份外卖过来你就可以下班了,这里交给我就行了。”
“好。”
康为良走到门口,深呼一口气之后才叩响了办公室的门,敲了三下,里面的人并没有回应,等了两秒钟,他才推门而入。
楚非池是个极为自律又喜怒不形于色的男人,可就在刚才的检察院门口,楚非池前头说完那句话,转头就和他们分车而走,逮住这个点的记者还不夸大其词?
还未开口,楚非池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一看来电,他的眉头都皱在一起,却还是选择接了电话。
“我们这边同意救人,但还请你不要擅自行动,已经打草惊蛇,我们需要重新部署。”命令一般的话,听着着实让人不爽。
楚非池靠在椅背上,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眉头越来越紧,甚至,连话都不想说一句。
“人,我自己可以救。我帮不了你们。”低沉的声音在诺大的办公室里面更显突兀,“既然你们有的是办法,何必找一个不配合的人?”
“这是你身为军人的责任!”
“我看你是忘记了,五年前我就卸下了肩章。我现在过的很好,没想过重新入伍。还请你们找别人。”
说完,楚非池就挂了电话,随手将手机往桌上一扔,粗粗的扯下领带,解开衬衫上方的三颗纽扣,这样似乎呼吸才能顺畅一些,冷峻的脸,微蹙的眉头都在显示这个男人现在心情很不好。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