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裤,手中抱着滑板,头发染成金黄色。见到他的第一印象是——非主流。不过他比非主流帅那么一点,比非主流稍微有气质一点。后来,她期回来之后,发现这个少年蜕变了。
头发染黑了,也不再是一身嘻哈打扮,穿着白衬衫西装裤的他,俨然一个绅士。再后来,她就在学校里面遇到了他。
郁欢快速的在脑海中将她和杜寒声的五年过了一遍,当初那个非主流少年已经成长为非常有魅力的男人。
他一直望着窗外,并未注意到郁欢的到来,直到她跟他打了声招呼,他才转过头看着她,怔了一下,才从椅子上起来,绕过餐桌,走到郁欢这边,绅士的帮她拉开了椅子。
“谢谢你。”
“不用谢。”他帮她推好椅子,待她坐定,才往自己的位子那边走去。
他们之间似乎有什么发生了变化,空气中似乎都凝结着尴尬的因子,原因只能追溯到下午的争吵,这是他们第一次面对面的争吵,因为楚非池。
“我哥……真是抱歉,你知道他做事从来不和我商量,如果不是……”不是楚非池告诉她,说不定等到三个月后,郁乾就会以出席宴会为由,让她换上礼服去参加她和杜寒声的订婚宴,到时候她除了惊讶还是惊讶。
“如果不是什么?”杜寒声没有等到她的话,问道。
“哦,没什么。”她想要略去楚非池这段,“这件事等我哥回来,我再和他说。他什么都可以管我的,唯独结婚这件事不行。”
刚见面的确是尴尬,下午吵了一架,这时候却坐在这里谈论订婚的事情,她不知道杜寒声什么态度,大抵和她差不多想法,就是想着怎么才能让这场订婚没有办法进行下去。
见杜寒声没说话,也没吃东西,郁欢皱了皱眉,“难道是杜叔叔那边不好交代?”
杜寒声和父亲的关系一度不好,也是因为郁乾的从中斡旋才有了转机,要是因为这件事他们父子两又有什么矛盾,郁欢觉得自己可能是个罪人。
“没关系的,杜叔叔那边我去说,你迟早是要回家继承家业,我并不打算放弃飞行事业,当不了一个贤妻良母,杜叔叔肯定更愿意要一个贤良淑德的儿媳妇。”看,郁欢把后路都想好了。
郁乾有郁乾的办法,而郁欢有她的应对方案。
杜寒声放下了一直拿在手中的水杯,他表情略微凝重,不似他平常找不到重点的样子,“学校那边过两个礼拜有活动,他们邀请了我,你应该也收到邀请。”毕竟郁欢当时是以第一的成绩毕业的,还是华人,自然热度很高。
然而郁欢听到学校二字的时候,脸上蒙上了一层阴影。
“我不会再去法国,我以为你知道。”她放下刀叉,语气沉沉。
“好,那我帮你拒绝学校那边。”他像是忘记了在法国的那段时间一样,轻描淡写地说着,“但是有些事,需要你自己拒绝。”
郁欢一滞。
法国的那段时间,是郁欢最不愿意去触碰的,是她心中永远无法打开的阴暗的世界,现在被杜寒声这么一说,她似乎又想起来了。下午楚非池问她,五年前从宁城离开,是不是就再也没想过回宁城。
她想回答,我每一年都想着要回去。
她拿着自己赚来的钱,坐车到机场柜台前,买一张直飞宁城的机票,到了飞机起飞的那一天,她早早地拉着行李箱去机场,生怕会错过时间。过安检,出境,等候上飞机。她是第一个守候在那班去宁城的航班的登机口。
然后听着广播里面一遍一遍地叫着她的名字,直到飞机起飞,她也终究没有上飞机,再拉着行李箱回去。她知道自己有病,并且病的不轻。每一年,她都会做着这种不可理喻的事情。
现在,在她房间的柜子里面,五张机票安安静静地被锁在永不见天日的地方。
杜寒声轻而易举地就戳中了她心中最黑暗的一段时光,想要以此来提醒她,楚非池就是她身上的毒瘤,如果留在身上,她会痛不欲生,她可以选择割掉他,伤口总会慢慢愈合。也可以选择任他生长,她一辈子都陷在那样的痛苦之中。
回过神来,郁欢看着杜寒声。
“我明天去拜访杜叔叔,他不会为难我。”
“欢欢,其实……”杜寒声端坐,一双有神的眸子盯着郁欢,“你有没有想过,就算你拒绝了郁乾这次给你安排的订婚,他还会安排下一次,再下一次,知道他觉得把你交到一个他放心的人手上。但是那个人,不可能是楚非池。与其让郁乾为你的幸福担心,在第一次的时候,你就可以选择接受他的好意。这不是一句你不接受他的安排就能够结束的。”
杜寒声这样说一点都没有错,如果不是杜寒声,还会有沈寒声、顾寒声……直到郁乾觉得那个人是他理想的妹夫,是可以代替他来照顾她的,他才会罢手。
那为什么不在郁乾为她安排第二个的时候,就选择了第一个?
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