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的人学编程是很快的。你绝对足够聪明。怎么样，你觉得呢？”
这话说完，许哲忽然有些忐忑。
站在人家女孩子的立场上想，这个暑假一过，她就要上高一了，然后高二、高三，学习压力一年更比一年重。在学业之外要自学编程，还要帮他做游戏？想想都觉得压力山大。
可偏偏对许哲来说，最需要帮手的就是前几年。真要是等游戏开发出来，要么项目失败万事休矣，要么项目顺利，可能就不存在人手不足的困境了。
沈岚忽然问道：“你要做的游戏，需要几个帮手？”
许哲沉吟道：“我自己就是策划加程序，然后最好还需要一个辅助的程序。美术和音乐音效都可以外包，也可以在网上找找免费的素材……其实起步阶段需要的帮手并不多，一两个足矣。”
沈岚：“只需要一两个吗？”
许哲：“嗯，发行的话直接交给平果应用商城，最大限度简化，确实只需要一两个。”
沈岚轻笑道：“那好啊，伱现在已经有一个帮手了。”
许哲：“这个暑假，你打算干什么呢？”
许哲：“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唐凌菲头也不抬地盯着游戏屏幕：“天刚刚黑嘛，还早着呢。我爸妈让我十点钟之前回去就行啦……”
沈岚把干脆面袋放到他手里。
从南郊广场到夜市，许哲和沈岚依然是坐公交车去的。
沈岚开玩笑道：“这算是对新员工的优待吗？”
许哲：“说着说着就饿了，给我再来一点。”
沈岚点点头，又指着自己的胸口补充道：“但这个帮手没法立刻派上用场。要自学多久才能投入工作，我也不知道。”
曾静无声地笑了笑，转身走出书房，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
许哲：“没关系，你能帮忙就很棒了。”
“啊？许哲不在啊？这么晚了他还去哪儿？”
许国伟一直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当然他也明白，这清香实际上应该是洗发水的味道，但难免还是让人有些心猿意马。
但在女孩离开之前，少年的妈妈多问了一嘴：“你找许哲有什么事啊？”
曾静：“对，就他一个人。菲菲你找他有事的话，可以打他手机号嘛。”
她的耳朵轮廓很细很薄，让人不禁联想起电影里的精灵族。尽管没有精灵那么尖，但还是给人以一种精致的感觉。
这么想着，她又伸手到干脆面袋子里，却摸了个空。
曾静：“然后老唐说什么？”
“那就这么说定了，”许哲微笑着说，“过一会，你想吃什么？”
许哲给她竖了个大拇指：“好！那么，需要我帮忙吗？”
许哲愣了两秒：“你同意啦？”
讲了那么多之后，这小子居然又把这个问题丢回来了？要她怎么说？
原本的暑假计划是跟你表白，然后抓紧时间谈恋爱……这话要是真说出来了，岂不是让他看笑话？弄得好像他是个志向远大的少年，而自己只是个庸俗幼稚的傻姑娘一样。
————
许哲：“当然是优待。但你可不是什么员工，是重要的创业伙伴。”
曾静笑道：“他虽然不在，但psp就在这。你要玩吗？”
唐凌菲眼前一亮：“好呀！”
“怎么啦？”沈岚注意到他的目光，微微偏转脸庞盯着他问道。
沈岚：“我们俩加了qq好友，也都有手机，有问题我随时联系你。”
唐凌菲下意识追问：“他一个人吗？”
许哲晃了晃：“已经没了啊。”
夜车时段，乘客更少了。两人并排坐在那里，周围一大片都没有旁人。
唐凌菲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现在不是期末考试都结束了吗，我就想说，可以找他玩……嗯，玩一下psp。”
曾静解释道：“他没有吃晚饭就出去了，说是想散散步，散散心。”
“夜市里还能有什么呢，反正就是烧烤、烤冷面、麻辣烫、炸串之类的小吃。我刚才吃的干脆面比你多，没你饿，待会你还是多想想自己吃什么吧。”
许国伟笑道：“然后他就放心了，说随便这丫头玩到几点。”
在这种自尊感的驱使下，少女微微昂起脸庞，淡然说道：“既然答应了要给你帮忙，那我肯定要学编程啊，就从明天开始吧。”
看着他诚恳的脸庞，沈岚想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许哲跟一般的男孩子似乎完全不一样。
沈岚如此说完，本想不经意似地移开视线，可是在对视中，注意到他还在盯着自己。
曾静沉默了几秒，忽然吐槽道：“好歹是个漂漂亮亮的小姑娘，他这个当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