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泰哭着点头应下,“辛苦大娘了,等我好了起来给您磕头。”
“啊,不用,不用。”张氏连忙摆着手,便匆匆地出去了。
她现在是有点害怕别人给她磕头了。
周顾不仅没有将马标送走,现在又多了一个贾泰。
好在马标已经不用人伺候,自己行动自如,而且每天开始锻炼身体,恢复体力。
*
江行则和孟黎还有宋柔娘三人赶回了上饶郡。
“大人,大人,世子爷,回来了,回来了。”江行则还没到府衙,就有衙役匆匆地跑进来报告江知州。
江知州昨天本来想找宋柔娘说说话,结果得知宋柔娘被江行则带走了。
他当时也没有太在意,结果天黑了,人都没回来,江知州就有点急了。
他担心江行则带着宋柔娘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江行则不是他自己的亲儿子,是江家唯一一个嫡孙,万一出什么事情,他可怎么向他大哥交代。
结果江行则整晚都没有回来。江知州就坐不住了,早上便派高捕头带着衙役出城寻找,希望能找到一丝线索,他也好安心。
这会儿江行则回来,他才将悬着的心放了下去。
江行则没有耽搁,直奔府衙来找江知州。
“臭小子,走的时候也不跟我说一声,这一整晚都去了哪里,你是要我担心死吗?”江知州也跟江行则熟了,所以见到江行则就没好气地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脚。
虽然他们是叔侄,可之前关系并没有那么亲近。他一直在外任上,只有隔三差五才会偶尔见江行则一面。
这段时间江行则一直在上饶郡,他们的关系才越来越亲近。
江行则笑了笑,激动得一把将江知州抱住,“五叔,这次我立大功了。”
“你小子立了什么大功,你倒是给我说来听听。”江知州问道。
这段时间,他与江行则相处下来,发现之前他听到的关于江行则是个彻头彻尾的纨绔的传言是假的,他这个侄子虽然是胡闹一些,但是却闹得有度,很有章法,而且很有智慧。
遇到正经事反倒比其他人更有想法。
“我找到了那批军饷,不对,不是那一批,是很多很多批军饷。”江行则激动地说道,“至少也有大几十万两。”
江知州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江行则,如果他说的是真的,这哪里是大功劳,这是天大的功劳。
“什么军饷?哪来的军饷,几十万两……”江知州问道。
“当然是宋承宋将军当年保留下来的那些军饷。”江行则说道。
这一次江知州彻底被震惊到了。
“在哪里?”
江行则冲着宋柔娘招了招手。
宋柔娘赶忙将怀中抱着的匣子递给了江行则。
江行则接过那个匣子打开,然后将里面那块硕大的绸布拿出来放在桌上摊开。
“将门关上,不要让任何人进来。”江知州对贴身随从吩咐道。
随从赶忙答应一声,匆匆地出了门,将门关上,守在门口。
江知州这才将目光落在那块硕大的绸布上。
江知州一目十行地看着绸布上书写的内容,这都是当年宋承一笔一笔记录下来的,看得他瞠目结舌,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这些银子都还在?”过了半晌之后,江知州反应过来,深吸了一口气问道。
“都在,在一个山洞里。”江行则说道。
“那现在……”江知州有点担心那些银子被别人发现。
“宋将军当年花了很多心思设置了一道石门,石门上安置了机关,里面还设置了毒箭。”江行则说道。
江知州听得一愣一愣的。
“江大人,求您为我父亲申冤。”宋柔娘跪在江知州面前。
“宋姑娘快快请起。”江知州已经将宋承的自证书看完了。
这确实是一个天大的冤案。
现在看来,宋承不仅没有贪墨军饷,而且还立了功劳,将那些贪官污吏们贪墨的军饷收缴回来。
“这件事情既然让本官遇到了,自然会上报朝廷。”江知州斩钉截铁地说道。
对于皇帝要怎么重新审理这个案子,他不能作出决定,不过该他做的,他定然会做到最好。
“谢谢大人为民女做主。”宋柔娘红着眼眶道。
“我会让行则安排好你,这件事情有了眉目,你应该去京城。”江行则说道。
宋柔娘点点头,对于给她父亲翻案,她义无反顾。
“这个东西我得先拿走,去跟侯爷说一声。”江知州道。
这么大的案子,光靠他一个人是扛不住的,必须将安平侯拉进来入局,毕竟他是皇帝最信任的臣子。
“这一次你们跟我一起去。”江知州想了想,看向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