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从小学着诗书礼仪长大的女子,哪里见过这般直接表达情爱的?
张氏却没憋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娘,不是让你堵着耳朵吗?怎么还偷听?”安容瞪着张氏,一副嗔怪的表情。
“是娘的错,娘不是故意要听的,距离太近了。”张氏则是一副我很无辜的模样。
“不过娘觉得你说得对,夫妻之间谈情说爱才重要,什么诗词歌赋、风花雪月,不能睡在一个屋子里,不能盖一床被子,那都是鬼扯。”
“这件事情娘支持你。”张氏郑重其事地拍着安容的手。
她婆婆永远是她婆婆,要说直接,安容与张氏比起来还要差一大截。
孔宝娟面红如血。
“你,粗俗,下流……”孔宝娟气不打一处来,伸出手指指着张氏羞愤地道。
“我粗俗、下流,你嫁人了不跟你男人一个被窝睡觉。”张氏伸手打开孔宝娟的手指,“老娘说的是实话,就下流了。”
“我儿子已经娶妻,这是我们周家的正头儿媳,你算哪根葱哪根蒜?还要跟我儿子阳春白雪、红袖添香,你还要不要脸?”
“如果老娘刚才说的话是下流,那你就是下贱。”
“小贱蹄子,你才多大,就想着勾引有妇之夫。”
“还想跟我儿子红袖添香,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模样。”
“这也就是在上饶郡,如果在我们五里桥村,老娘两个大耳刮子就把你扇得连你娘都不认识你。”
孔宝娟哪里见过这般阵势,直接身子向后一倒,晕了过去。
“还装晕,装柔弱,真是贱出了水平……”张氏站起来要去掐人。
按照五里桥村村妇吵架的模式,此时不上去狠狠地掐出她几个深深的手指印,这场架就算是白吵了。
安容赶忙伸手将张氏拉住,“娘,这是小家碧玉的娇娇女,没见过您这阵势,这是真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