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中的人沉默了很久,直到宋父缓了过来,看到沈如诉不过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女孩而已,居然敢如此口出狂言。
他指着沈如诉的鼻子骂着:“你算是什么身份,上来就说我的家人,你是哪家的,家教就是如此吗?”
随后他不满的看着宋时:“你朋友?”眼神分明是在质问他,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朋友。
宋父的指责让宋时有些窒息,他连忙为沈如诉解释着:“爸,我朋友说话比较直,她平时就是这样,家里也一直比较宠着她,所以这方面有些百无禁忌,你别跟她计较。她只是随口一说而已。”
虽然宋时也觉得沈如诉如此直说有些冒昧,但是想到沈如诉高中时孤独的模样,他还是原谅了沈如诉。
沈如诉的性格一向如此,他们同龄人可以接受,但是对着长辈的话……
宋时叹了口气,又看了看封涣,突然有些想要了解,沈如诉这样的性格,在夫家是怎么过下去的,过的好不好。
但宋父显然不想这么放过沈如诉,他和宋时继母感情很好,这次被一个第一次见面的小辈说是扫把星,谁也不会开心。
继母的脸色也黑了下来,但碍于面子,还是强行装着贤惠,“宋时的朋友可真是有趣啊,年轻人讲话果然就是有活力,哈哈。”
但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得出来,宋时的继母脸色十分的难看,对沈如诉十分的不喜。
宋父也打定主意要为继母出一口气,盯着沈如诉:“我刚刚问你话呢,你没听到?我不管你是哪家的,现在就给我道歉!”
沈如诉一心为了宋时好,执拗的看着宋时,一双大大的眼睛中都是清澈和坚定,告诉宋时,她说的都是真的。
宋父看了更加愤怒,“如果不道歉,就给我滚出去!以后宋时也不会再跟你这样没有素质的人来往!”
眼看着气氛逐渐升级到剑拔弩张的紧张程度,封涣看不得沈如诉被宋父如此辱骂,从旁边的沙发上站了起来,把沈如诉护在身后,看着宋父:“诉诉既然说了,那就一定是真的。宋总不去查一查,反而在这里质问我的妻子,跟她为难,这就是宋家的家教吗?”
封涣刚刚一直坐在沙发上没说话,宋父担心宋时的病情,现在才注意到封涣的存在。
一看到他那张脸,宋父的嘴角吓的都抽搐了几下。
这可是封家的人!
他怎么都没想到,眼前这个口出狂言的小姑娘居然是……封涣的妻子?
霎时间,商人的利益本质占据了整个大脑,他也忘记了刚刚所有的不愉快,谄媚的对着封涣递上自己的名片:“封总,久仰久仰,这一次终于见到您了。”
封涣低头看了一眼名片,根本懒得出手去接,勾勾嘴角,目光流转到宋家的继母和继妹身上。
哪怕继母穿的再保守,但精明和算计的意味还是透了出来,一看就不是贤妻良母的类型。
“我不跟家里有扫把星的人合作,免得影响了封家。”
沈如诉说什么,那就一定是什么,这一点,封涣对她是百分百的信任,哪怕说错了,身为丈夫,也是要绝对维护妻子的颜面。
一时之间,宋父的脸色有些尴尬。
沈如诉再次开口指出:“这几年,宋家一直在走下坡路,就是因为她们二位的缘故,如果不离婚的话,宋家迟早会破产,甚至家破人亡,性命不保。”
所以综合考虑来看,她是理解宋父为什么这么迫切的想跟封家搭上关系的,因为宋家已经不行了。
一个扫把星就算了,他们家还是两个。
偏偏宋父也不是什么福星命格,根本就压不住,导致宋家的情况急转直下,甚至影响到了宋时的气运。
看沈如诉再次提到这件事情,宋父的笑容也收敛了一些。
他想跟封涣结交是一回事,但是沈如诉当着他的面说他的妻子和女儿是扫把星又是另一回事。
而且男人的自尊摆在这里,他怎么也不可能认同了沈如诉的话。
哪怕沈如诉是封涣的老婆,未免也有些冒昧了。
“封少夫人,有些话我觉得,说出口的时候还是要三思才好。”宋父警告的看了沈如诉一眼,决定暂时把这件事情按下,先跟封涣交换了名片再说。
“可我说的是真的。”沈如诉歪歪头,不解的看着宋父,“你就算再喜欢他们,但是也要为了宋时考虑吧。这些年他工作不顺处处碰壁,而且生活上也到处出事,你就没有怀疑过吗?都是因为他们两个,才影响到了你们全家。”
沈如诉不是很理解。
之前她给一些企业家看事的时候,也是如此,他们的反应跟宋父完全不同。
对于这些商人来说,难道不是赚钱才是第一位么,妻子、孩子,对于他们来说根本什么都不算。
沈如诉也可以算出来,宋时这几年一直在倒霉,虽然没有殃及到生命,但工作不顺,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