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诉写好了信,便仔仔细细的将信叠好,封了起来。
一只青色的鸟落到窗台,脚上是一支装信的竹筒。
沈如诉将信装好,扬手放飞了青鸟。
小嘟嘟躺在案几上,肆意的抱着个瓜子儿在嗑:“也不知道老头儿怎么想的,人类科技那么发达,非不用,联系他还得用这么麻烦的方式。”
沈如诉没搭理它。
师傅嘛,当然得高深一点啦。
把信送出去,沈如诉才安心将无字牌位和母亲的相片从行李箱里拿出,自己开辟了一个案几出来作为供香之地。
虔诚焚香拜了祖师爷和母亲以后,窗外院子的漆红色木门传来响动。
沈如诉转眸看去。
漆红的木门打开,封涣那张妖孽邪肆的面容出现在她面前。
两人隔窗相望,沈如诉心念一动,不觉冲窗外的男人露出一个笑容来。
小院枝繁叶茂,竹林风声沙沙。
从封涣的角度看去,透过步步锦的云窗,身着浅绿旗袍的女人身姿绰约,俏脸含笑,美的极致,却又让人莫名心安。
封涣妖孽的眸中闪过一丝温软。
他弯了弯唇,抬脚进了前厅。
小嘟嘟躲闪不及,本想冲进里屋,却不想封涣眼疾手快,一把捏住了它的后颈肉,将它拎了起来。
“放开本大爷,快点放开!”
小家伙一阵张牙舞爪。
封涣捏着它举到眼前,皱了皱眉:“最近大概是佣人偷懒了,竟然让这种脏东西进了屋。”
“?!你才是脏东西!你全家都是脏东西!”
小家伙的肺简直要气炸了,柔顺的皮毛几乎全部炸开。
然而在封涣耳中,小家伙除了在吱哇乱叫再听不到其他。
下一秒,不等沈如诉开口,一个完美的抛物线自空中划出。
小嘟嘟整只松鼠都被他从窗户扔了出去!
“扑”的一声,砸进了灌木丛。
沈如诉浅浅道:“那是我的宠物。”
封涣:“……”
封涣看了看窗外了无踪影的松鼠:“要不,我再送你只别的?”
“不必,它会回来的,只是麻烦阿涣下次见到它,对它温柔点。”
沈如诉瞧了封涣一眼,眉梢上扬,吉气汇聚,周身的气运也增加了些许。
看来,自己白天的话,他其实听进去了,今天没有乱来。
“这么晚了,阿涣过来,有事吗?”
封涣听到这话,扬了扬眸。
他这位新婚小妻子,是真不懂,还是……在欲擒故纵?
“封太太,你觉得我这么晚过来,是为了什么?”
“封太太”三个字,被他咬的极重。
沈如诉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已经与面前的男人有夫妻之名了,那自然是……
耳后红成了一片,沈如诉从未觉得自己身子如此僵过。
她讪讪开口:“那个,我还没有准备好……”
“哦?”封涣瞧着她嫣红的面颊,逗弄心起。
他抬脚逼近她,大手一揽女人细软的腰肢,两人面颊近在咫尺:
“这不是封太太自己要的报酬吗?要我以身相许?嗯?”
男人身上带着淡淡的薄荷香,说话时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沈如诉不自觉地身子往后仰去。
然而男人显然不想放过她,她往后仰,他便往前探,掌下揽着她的腰肢力道越发加重。
然而——
“啪”!
一张符纸稳稳贴上封涣的面门。
封涣脸色一黑。
他现在整个人竟然动弹不得!
只能眼睁睁看着沈如诉从他怀中脱身。
“唔唔唔(放开我)!”
中了沈如诉的定身符,封涣发现自己连话都没法说清楚。
沈如诉轻喘着气调息着。
她看了一眼封涣,脸上的嫣红无论如何也退不下去。
从小到大,她第一次与一个男人这样亲密接触过。
尽管对她而言,这个男人她实际上已经认识了很久。
她结结巴巴道:“你、你先答应我不碰我,我就放了你。”
“唔唔唔!”
沈如诉压根听不懂封涣在说什么。
她只能道:“你要是答应我的话,你就不要出声。”
“……”
封涣的脸色黑沉的几乎快要滴出水来了。
沈如诉稍做几个调息,终于伸手,揭了封涣面门上的符咒。
“你要是再、再随便动我,我还会贴你的!”
沈如诉不忘威胁了句。
说着还忍不住往后退了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