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是身份低贱连肚子都填不饱的人,拿来一解麦味之苦的,就连一般的贵族都嫌它上不得台面,偏偏西王母喜欢这股带着麦香的苦涩茶水。
整个昆仑虚除了圣清宫和蓬莱瑶台,再也没有第三处有。
西王母笑着将茶水接过来,看了一看折夜书台上推挤如山的事务本。
“这些年我和你父亲都隐退鲜少过问世事,三位长老又潜心修行,将事情全部都落到你头上,也是辛苦你了。”
“责任所在,儿子不辛苦。”
“不辛苦也要当心自己的身体才是,这些年虽然有阿夏替我看顾,但因为你是神族尊少的身份,有些话,她也不便说太多。”
折夜敛眼颔首,回答得规规矩矩。
“母亲有话可以直说,儿子听着便是。”
西王母看着折夜清淡如水的神色,心里有些发紧。
神族潜心修行的第一舍,便是摒弃六根,舍了父母子女的羁绊。
尽管如此,身为人母的西王母,也做不到不听,不管。
“你能听着就好,首先那琥珀糖,你不能再制了。”
折夜没有回话,只垂眼不语,袖口下的指尖忽然紧了紧。
他就知道,即使让素锦用这样的方式送过去,也肯定逃不过西王母的眼睛。
西王母看他没有回话,了解折夜脾性的她深深叹了口气。
“姬容只知道那琥珀糖能祛苦生津,却不知道为何小小一块糖果能让她识海灵脉都发暖发热,护力大涨,你想用自己的精血,在她体内种下御神盾,你可知道什么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