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幼....难道....”
吴斜和张起棂对视上,却见这人冷冷看了一眼吴斜,就扭过身背对着吴斜继续睡觉了。
陈皮阿四见一下这么多人,皱了皱眉,于是出去了。
现在五个,一个在睡觉,其余四个大眼瞪小眼的懵逼着。
"这老头什么来头,小白花你怎么叫他四阿公啊?"王胖子问了一声,结果听到这货差三年满100,顿时白花花的脸都绿了:“奶奶个熊,真是造孽啊,又特么和你这破三叔扯上关系,还带了个老家伙,这小老头竖着进去谁抬他出来啊!”
“你可闭嘴吧,人家身子骨比你这200多斤肥肉要强多了!”潘子生怕陈皮阿四听见。
“我知道四阿公,小时候给我糖,没给我哥,他说我哥戏没我唱的好......”解稚清脸上浮了一层红,有些不好意思。
“也对,幼幼,你也和二爷一起练过,没听你唱过,不过我听说这四阿公不是早和二爷没关系了吗,怎么和解家扯上的?”吴斜有些疑惑。
解稚清想了想,他侧躺在床上眨巴了两下眼:“小时候我喜欢穿裙子,过年的时候,有一身和二奶奶曾经最喜欢的一套衣服很像,当时二爷爷还特意给我扎了头花,出去玩儿的时候就碰见了四阿公,还给我包了红包,就认识了,后来学了唱戏,我有时候会莫名其妙的碰见他,他让我和哥哥给他唱,最后说最喜欢我唱的......”
“这到底是因为衣服还是因为唱戏,这不就....”吴斜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上铺的张起棂拍了一下。
“唱戏?”
门打开了,陈皮阿四哼了一声,说起唱戏,他倒是真的有些回忆了,当年和师娘也是这么看师父唱戏的,只不过现在他没有师娘,也没有师父了。
小老头神气指了指解稚清:“解家老二,唱两句听听——”
“啊....四阿公,”解稚清满脸不情愿,他趴在上铺大大的猫眼满是可怜:“我...能不能不唱啊.....”
“啧,唱这么好,还不舍得?”陈皮的模样像是个爱玩的老先生,也没那么古怪阴险。
“我,四阿公....”解稚清满脸羞涩,明明自己唱的一点也不好。
“最近不是流行那个什么...嘶.....”陈皮往下铺一坐:“阿门啊前,种了什么树那个。”
“蜗牛与黄鹂鸟?不是唱戏吗?”吴斜对陈皮还有些滤镜,他懵懵的。
陈皮瞅了一眼吴斜:“戏不行——”
“小白花你声音嫩丫丫的,反正一路锄大D都打累了,你哼两句呗!”王胖子放下手里的牌,也是心血来潮。
“我唱的不好——”解稚清从床上下来,因为吴斜潘子都坐在王胖子床上,他只好挨着陈皮,坐在了陈皮的下铺。
“我觉得你唱的好,哪次见你没给你包红包带小玩意儿?”陈皮靠在墙壁上摆了摆手。
“那...那我唱了....”
解稚清弱弱开口,他站起来靠在窗口,抬眼看见了也一脸好奇扭过来看他的张起棂。
他垂死挣扎着:“我唱的不好听....”
“嗯。”
嗯,就没了?
解稚清瞪着大眼看风轻云淡的张起棂,最后还是扭扭捏捏开口。
解稚清站直身体,模样和气派倒是十足,他栗棕色的头发柔软的垂下,粉嘟嘟的腮肉随着深吸一口气而嘟起来,红色的唇瓣微微张开。
对了,陈皮阿四点头,他当年就是被这小屁孩这架势哄住了,还以为真得他师父几分真传呢!
“阿门~啊前~一颗葡萄树~”
吴斜:“......”
“啊嫩啊嫩绿地刚发芽~”
王胖子:“......”
潘子:“.......”
“蜗牛背着那重重的壳啊,一步一步地往上爬~”解稚清越唱越高兴,尤其是看到张起棂认真听到模样,这次他唱对了!!!
“阿树阿上两只黄鹂鸟!啊嘻啊嘻哈哈在笑他~葡萄成熟时还早得很哪,现在上来干什么?”解稚清还十分可爱的比了一只小鸟的手势,声音软软的,声音也不自觉放大,陈皮阿四也是一脸满意的点头听着,看起来十分欣赏。
“啊黄啊黄鹂鸟不要笑,等我爬上它就成熟了!”
"不错不错,就是这个调儿。"陈皮阿四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
"真的假的?"王胖子脸色都变了:"我听他唱完,简直……简直心痒难耐!"
"什么心痒难耐啊,吴斜哥哥你一定听过,我唱的好不好,我觉得我刚刚超常发挥了!"
吴斜糗这一张脸,结结巴巴的:"唱的和原版是不太一样……"
"哪不一样了,张哥,好听吗?"
解稚清瞪着眼睛看向张起棂,想要他为自己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