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瘿将他们带到了忘川河,河上方飘着一个个小光球,里面的画面是在凡间,整个北冥国一览无余。
“我们冥王的身份正是北冥战神祁枭,各种技能都叠满了,可能有点儿难杀。”
说出这句话,招瘿还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就给他们冥王增添了一个小小光环而已。
祁枭年仅二十三岁,已经成了家喻户晓的战神,从无败绩。
怜殊也曾听说过人间出了这一个根骨极佳的天才,元寂专门还去了北冥一趟,想要收他为徒,没想到被祁枭给奚落了一顿。
正当所有人都一筹莫展之时,招瘿开口了,“但是,我们冥王喜欢的女鬼,自寻短见了,所以月无星,刚好有机会可以成为他最爱的小青梅,你杀他肯定会容易很多。”
怜殊清澈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危险的精光,他不悦的蹙眉,沉声道,“换一个。”
招瘿翻了翻生死簿,“这个身份也方便很多,师千昀的孙女,虽然最后她的命运是嫁给北冥三皇子光决,结局是含恨而终。”
“所有女子难不成都喜欢你们冥王?”怜殊眼中厉色一闪,满是轻蔑之意。
还在翻生死簿的招瘿被他突如其来的脾气吓了一跳,她翻了个白眼,“对啊,谁不喜欢武力值高,又长得帅又会甜言蜜语的冥王呢?”
虽然当时冥王自己给自己叠技能的时候,她也愤愤不平了好几天。
但他就是可以如此任性妄为。
挑来挑去,全都是围着祁枭转的女人,怜殊冷冷道,“那我呢?”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怜殊的情绪也变得越来越不稳定,月无星不甚在意的勾起嘴角,就乐意看他这副不受自己掌控的无力感。
“我看看啊。”招瘿翻来覆去看了看,她摸着下巴沉思,“要不你就成为她的侍卫,这样你可以随时见到她,怎么样?”
怜殊松了口气,他立马点头应下,只要随时随地在她身边,他就不信还能让月无星从他眼皮子底下跟男人卿卿我我。
“我给你们找的这些凡胎,都是即将要死掉的人,为了不干扰其他人的命运,你们只能有一个人有记忆。”
“我,我要记忆。”月无星站了出来。
师千昀这么危险,没记忆她怎么办?她本来就不太聪明。
怜殊也同意,他带着祈求的目光看向月无星,“你不准故意推开我。”
到时候他没了记忆,要是月无星趁机报复他,不要他了,他该怎么办?
阿彩抬起头,口水都流出来,“哇哦。”
“知道了。”她还是没有那么的任性。
再说,一个侍卫而已,到时候以权谋私,压榨他欺负他,他也不能反抗。
想到这儿,月无星竟从心里生出暗喜,想不到去人间体验别人的生活能让人这么激动。
“哎呀,别拉丝了,看机缘,也许两个人都会有记忆,快走吧,我送你们出去。”
招瘿手中结印,忘川河上方出现一道裂缝,他们的灵魂也被剥离了出来,“直接去人间。”
“别忘了让谢末白去魔界。”
意识消散之际,月无星还不忘叮嘱一句。
“小姐,您快醒醒啊,您这样让我怎么跟祁将军交代?”
穿着浅蓝色窄袖长裙的丫鬟跪在床边泣不成声。
月无星还没睁眼就听到丫鬟的哭声,她不悦皱起了眉头。
她缓缓睁开眼,刺眼的光线让她有些难受,她侧目看向丫鬟,杏眸闪过一丝不耐烦,“哭什么?”
“小姐。”丫鬟见主子醒了,盈满泪水的眼睛立马有了光,“奴婢这就去叫医师。”
阿止起身朝着门外跑了出去,途中差点儿摔倒。
月无星起身,走到镜子前,镜子里的女孩儿跟她长得有七八分相似,穿着白色蝶戏水仙裙衫,就连额间的彼岸花星印都一样。
她沾了点桌上的茶水,用力搓了搓,彼岸花星印晕染开,“假的?”
她闭着眼睛回忆原主的记忆,几个画面匆匆闪过。
“画儿,这彼岸花花钿最适合你了,真好看。”
“画儿,喜欢这根脚链吗?衬的你皮肤真好。”
男人的嗓音邪魅又儒雅,一直用他自己的喜好装扮原主。
师画,拾花!
月无星赫然瞳孔放大,这冥王这么变态?把师画当作拾花的替身?
记忆中,师画被刚找回来的二公主光晗刁难,让她跪在大雨中,非要逼着她去跟祁枭一刀两断。
大雨中,光晗身穿一身红衣宫装,白的大氅遮住了她的半张脸,如今真是入冬时节,她穿的那么厚都冻得鼻子通红。
更何况被扒了外衣的师画跪在大雨中,更是冻得瑟瑟发抖。
“师画,你爷爷都让你跟祁枭一刀两断,本公主只不过是为了你好,你跟祁枭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