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以往的片段,像流水一样从江辰的脑海里闪过的时候,他知道自己已经把属于原主的人生轨迹,了解的清清楚楚了。
自己的原身虽然是一个被人嫌弃的傻世子,既然灵魂已经跟他的肉体合二为一,来时的路又回不去。
他不知道在这个未知的世界里,下一步等待他的会是什么。
他觉得凭借他这个现代人,脑子里储存和掌握的这些知识量,看能不能完全应对这个古代国度里的人和事情。再次活出一个不平凡的人生。
顺着记忆的残片,他迈步朝定远侯府的方向走去。
没走多远,迎面走过来一个面容清秀,年龄和他相仿,但走路却有点跛脚的少年来。
当那个少年看到他后,显得异常兴奋,他快步摇摇晃晃地向他走来:
“小世子,小世子,我总算找到你了。下这么大的雨,你到底跑到哪里去了。大夫人在家久等你不回去,她都快急死了,你快随我回家吧。”
江辰看到朝他跑过来的少年,正是从小陪着自己一起长大的书童阿福。
江辰虽然是刚刚拥有原主的身体和记忆,但他一下子就从心里对阿福有种亲切的感觉。
但他为了不露出,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江辰的痕迹,还要装做像以前一样呆乎乎的表情来。
他看到阿福后,就假做悲伤地朝他说道:
“阿福,我去湖边玩了,下大雨的时候,我好像是被谁推到湖里了……”
还没有等江辰说完话,阿福就心痛地上下打量着江辰说道:
“你怎么会掉到湖里去了,我的小世子,你出去怎么不叫上我,就一声不吭地偷偷跑出去了。你即便是想出去玩,也总要跟我说一声吧,我阿福就是瘸了一条腿,也不会眼看着你让别人欺负的。我就是打不过他们,最起码能替你抵挡一阵拳脚吧。快让我看看你伤到哪里了没有,这要是让大夫人知道,你又被别人欺负了,还差点丢了性命,还不让她心疼死呀。”
江辰看着阿福,一脸着急的模样,他像往常一样,很自然就上去紧紧地牵着阿福的手。
阿福就像个哥哥一样,每次只要他在外面被人欺负,总会用他那残缺的身体,奋不顾身地把他护在身后。
他拉起江辰的手,一瘸一拐地边走边对江辰说道:
“小世子,你以后千万不要再自己出来了。你不知道那些个想要你性命的人,时时刻刻都在打你的主意吗。你现在自己这样出来,知道有多危险吗。自从朝庭说你的外公镇西大将军,在西域战败投敌。当今皇上勃然大怒,一道圣旨就把将军府抄了家,全家大大小小二百多号人,全被被砍了脑袋,做了刀下之鬼。你和大夫人要不是有定远侯府的庇护,恐怕现在也性命不保了。”
江辰听着阿福的话,他拉了拉阿福的衣衫,对他说道:
“那我们以后,会不会也被坏人给杀死呢。”
阿福拍了拍江辰扯自己衣衫的手,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摇摇头说道:
“世子,但愿皇上还能念着咱们家定远老侯爷,为朝廷立下的赫赫战功,给咱们侯府些面子。以后能保全大夫人的性命,可惜了李家这几百口人的性命,真是惨啊。唉,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呀,现在能多活一天是一天。不过世子你能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无忧无虑的就这样糊涂着也挺好。那又何偿不是老天赐给你的福气呢,可苦就苦了我们的大夫人,现在在侯府可就过的太难啊。你也省得像我们一样,天天吊着一颗心,不知道啥时候皇上一道圣旨,我们就都成了陪藏品。可怜的大夫人,大将军没出事的时候,她就在侯府被一个小妾欺负,现在又遇到了这样大的事情。整天被那个小妾刘如意折磨的,真是连个奴仆都还不如,不知道这种日子,啥时候才是个头儿呀。”
江辰的心里岂能不明白,母亲现在是投敌叛国的罪臣之女,虽然没有被关进大牢。但在侯府的日子,也是朝不保夕命悬一线的。
侯府的当家老夫人,见亲家李成龙出事了,现在连儿媳李素素的面也不肯见。更不用说李素素给侯府生的这个傻儿子江辰了。
即便现在他头上的这个世子头衔还没有被废掉,以前是碍着镇西将军的威名,不好轻易被废黜。
现在李家已经是宣武朝的罪臣,李素素可以倚靠的靠山已倒,他们现在连性命都命垂一线。
他这个小世子头衔,倒成了悬在他头上的一把利刃,时刻都会给他带来生命之忧
整个侯府上至小妾刘如意生的儿子江峰,下至侯府的奴仆,无不把这个失势的傻世子,当成玩物被欺负一番。
当阿福拉着江辰来到侯府的门前时,站在门口的管家刘能,看到江辰出现在门前时,他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江辰一看到管家那双凶狠的三角眼,看到他就好像看到雨中,他被人从后面推入湖中的场景。
他拉着阿福,眼睛不时的瞄向管家。装做非常害怕他的样子,拉着阿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