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案之上。
他看了严氏一眼,又叹了口气。这媳妇儿哪里都好,就是太木了些。
“唉!为师这几日观你夫君面色青灰泛黄,虚火又旺,此乃气血亏败之表象!
为师不问也知,定是习武不勤、酒色伤身,虚劳过度所至!
你是后宅之主,岂能坐视不管?”
严氏唯唯,不敢接话。
“若不加节制,恐命不久矣!”
说到此处,李彦不禁又是摇头叹息。
严氏听了,大惊失色,吓得伏地而拜道:“师父,您看……您看……,这……这却是如何是好?”
李彦说道:“你且起来,听我说完。”
严氏赶紧起身,又躬身侍立一旁。
李彦沉吟半晌,红着个老脸对严氏说道:“你那妹子(指貂蝉)对布儿倒是一片真心,就是这长相太……
咳咳,常言道:四十如数钱,五十如烧香。你夫君也已年过不惑,此中道理想必你也明白。”
严氏听得面红耳赤,唯唯应道:“师父放心,我今日里就跟貂蝉妹子讲清楚!”
李彦颔首,抚须说道:“生逢乱世,一身武艺是他立身之本,当日日勤练不辍,不可有一日放松。”
“妾必勤加劝诫!”
“酒过伤身,若非庆典、应酬,宜少在家中对饮!”
“练儿明白!”
说到这里,李彦怕严氏重视程度不够,又说道:“你也莫嫌我管得多,为师此生唯有布儿一徒,你也只有布儿这一夫。
若有不测,不唯师父将来无人送终,你与绮儿也会飘零于乱世!
布儿重情,必听你言,你当时时劝诫,万万不可松懈!为师言尽于此,你们好自为之罢!”
严氏出了房门,暗自咬牙,当即便端出当家主母的架子去寻貂蝉去了。
十数日后,吕布大好。
李彦、童渊要启程南下,吕玲绮也要跟着他二人出去历练一番。
吕布带着妻妾和徐州一众文武将他四人送至城外。
他双目微红,对李彦殷殷说道:“布儿只想留师父在堂前尽孝,可师父却执意……”
李彦心中感动,佯怒道:“你堂堂九尺男儿,岂能效小儿女作态?”
吕布唯唯。
李彦又道:“该说的,练儿应该都跟你说了,为师不再多言!
不过,你既代天子牧守一方,自当勤勉,切不可负了这一州百姓!”
吕布心中凛然,慨然应道:“师父放心,布儿必痛改前非!”
说罢,他又唤来一队士卒,要让他们护送李彦四人南下,被李彦骂了一顿!
吕布无奈,令人牵来四匹好马,与他四人做个脚力。
李彦不好再次拒绝,只得收下。
吕布洒泪而望,直至望不见四人身影方才转身回城。
师父走后,吕布一改往日颓态,如同换了个人似的,此不必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