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广义对岳致衡有印象,知道他以前帮过儿子,忙说:“还不去请进来?”
“哎!”
岳致衡和岳亭川跟在卢仲贤的身后进来,岳致衡笑着问好:“卢叔,程婶,你们好。今天来的匆忙,连样礼物都没来得及买,真是不好意思。”
卢广义和程桂兰都笑道:“仲贤经常和我们说起你,说你帮了他很多次。以后就把这当自己家,想来就来啊。”
岳亭川笑道:“爷爷,奶奶,我带着我爸来蹭晚饭的。”
他生得好看,形容俊秀,举止斯文,是典型的爷奶的梦中情孙。
听他这样说,程桂兰哎哟了一声,忙拉着他进门,“快进来,先坐着吃些瓜果,我这就去做饭。”
江秀泽道:“妈,我来帮你。”
卢山雪也跟着进了厨房,帮忙打下手。
家里来了客人,不好叫人干等着,三人手脚麻利,配合得当,很快就收拾出了一桌饭菜,有枫树辣椒炒肉、红烧黑猪肉、鲶鱼煮粉皮、春不佬黄丫头四道硬菜,还有油焖笋、清炒莲藕、蒜蓉空心菜三道素菜,以及星临县饭桌上最常见的炒米粉。
这一桌子菜,很拿得出手了。程桂兰将最后一碟菜端上桌,仍不好意思地说:“今天有些仓促,没什么像样的菜,见笑了。”
岳致衡忙笑道:“婶子,这已经很好了。我啊,最近就想着吃这些菜呢。”
“那就多吃点,别客气啊。”
人太多,一张桌子坐不下,江秀泽将每道菜都分成了两盘,大人一桌,小孩一桌。
趁着大人们说话,卢山雨凑近卢山雪耳边,低声问:“雪宝,你知道我闯了什么祸吗?”
卢山雪哭笑不得,“哥,这话你不应该问你自己吗?”
“我就是想不起来了啊。”
岳亭川抬起头,说:“应该是因为上次我们打胡禄的事。”
卢山雪下意识地接了句,“你怎么知道的?”
岳亭川淡淡笑道:“除此之外,我没做过其他出格的事。”
他正迎着夕阳,暖橙的余晖斜斜地打在他的身上,给他的侧脸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泽。这一笑,令卢山雪微微晃神。
她忍不住唾弃自己,怎么就是改不了颜控的毛病!
她借着夹菜的动作移开视线,淡淡地嗯了一声,又问:“你们知道胡禄是什么来头吗?如果只是单纯的打架,他们不至于跑到校门口来接人。”
岳亭川直接摇了摇头。他只知道他们班有这么一号人,除了那次打架,之前从没有打过交道。
卢山雨说:“我只知道他是胡家村的人,爸爸死了,妈妈跟人跑了,现在跟着爷爷奶奶生活。”
卢山雪夹菜的动作一顿,很快又恢复如常,说:“那先不管了,先吃饭吧。横竖吃完饭就知道了。”
饭后,卢广义率先开口,“今天你们匆匆忙忙地赶回来,是不是和你的店被砸这事有关?老大啊,我知道你一开始瞒着我,是不想让我操心。但俗话说的好,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你啊,就别瞒着了,说出来,大家一起帮着参谋参谋。”
卢仲贤应了一声,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卢广义的眉头都皱成了个疙瘩,义愤填膺地说:“那女人也太嚣张了!这是欺负我们卢家没有人吗?”
程桂兰则问:“这怎么会跟山雨和亭川扯上关系啊?”
卢仲贤看向卢山雨,道:“山雨,胡红玲说,你打了她侄子胡禄。这是怎么一回事?”
卢山雨下意识地看向岳亭川。
卢仲贤不满地说:“我问你,你看亭川做什么?”
岳亭川忙说:“卢叔叔,事情是这样的……”他将那天晚上胡禄带人堵他,卢山雨来救他,两人把胡禄狠狠地揍了一顿的事说了一遍,只是略过了他在厕所打胡禄的事。
岳致衡听说他被人堵了,心都揪了起来,急急地问:“小川,这事你怎么没和我说啊?”
“爸,我没事,没吃亏,你别担心。”岳亭川朝他笑了笑,又看向卢仲贤和江秀泽,“卢叔叔,江婶婶,是我给你们惹祸了,对不起。”
卢仲贤连忙安慰他:“好孩子,不是你的错,你千万不要往心里去。”
江秀泽也道:“是啊,人家都欺负到你头上了,你还手是理所应当的。”
卢山雪心下着实过意不去。这些事情归根结底,是因她而起,是她一时冲动摔了胡禄,才有了后来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爸妈,是胡禄先欺负我,岳亭川为了帮我,才得罪了胡禄。”
卢山雪一说完,卢仲贤就炸毛了,“什么?!那王八羔子欺负你?”
“他一开始欺负小燕,我看不下去,就动手打了他。他想偷袭我,被岳亭川拦住了。”顿了顿,卢山雪接着说,“爸爸,是我一时冲动,给家里惹祸了。”
早知道会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