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一声,连带着于一潇也抖了一下,身子抖得跟筛糠似的。
“那你跟本官解释一下,为何前脚有人瞧见你尾随那姑娘离开,后脚就被人发现那姑娘的尸身在柴房!”
于一潇的心理防线似是彻底崩溃,脸色惨白,嘴唇蠕动却说不出话来。
池怀夕道:“本官现在问你,可否认罪!”
“冤枉!冤枉啊!”县衙外,于员外突然高喊道,“县令大人,吾儿冤枉!”
池怀夕冷哼一声,身体后仰贴上了椅背。
于一潇见到他,就好似抓住了一抹生机,扬声喊:“爹!”
随后他转过来朝池怀夕猛地磕头,“草民冤枉,草民真的冤枉,大人明察!”
池怀夕内心不免冷笑,这父子二人昨日会面时便决定好,如若真的被逼至绝境,那无论如何都要咬准自己冤枉。
他们打得便是如若她真的是明察秋毫的清官,那定然不会滥用私刑,有可能还真的就被他们给寻到了机会。
但是他们忽略了一点,池怀夕不是。
“哦?冤枉?人证物证俱全,怎么还敢抵赖,你怕是脑子不清醒了。”池怀夕冷声招呼道,“先打十大板,给于公子醒醒脑。”
冰火棍打下去,那可都是实打实的痛彻心扉。
于一潇家中富足,自然受不得这般罪,这十棍下去,便是要了他半条命。
池怀夕无视了衙门外大喊大叫的于员外,放轻了声音,道:“如何,可清醒了?”
“……”于一潇抬眼,这下是真的说不出话来。
池怀夕便抬头,抽出一旁的令箭,随手砸在地上,冷冰冰地道:“秋后问斩。”
说罢,她在退堂声中离去。
*
暖炉煮酒,清香缭绕。
伴随着系统的提醒声,第二个任务完成结算。
池怀夕都不用想,在娱乐场所和休闲方式贫瘠的虞城县,这等八卦便是传得最快,范围最广的。
她抬手将酒壶提了下来,用温水烫了烫玉盏,洒到一旁后,这才倒了杯温乎的热酒。
“池大人,于员外又派人来了。”
“你跟他说了没有?如若对结论不满,那便写诉状,击鼓鸣冤。公事公办。”
“属下说了,他也不听啊。”
“那本官不管。”
池怀夕一杯酒还没喝完,又来一名属下汇报,“大人,此事已经汇报给知府大人了,但大人说此事另议。”
“哦,”池怀夕不紧不慢地嘬了口酒,“他也收钱了。”
属下:“……”
这是可以说的吗?
“对了,现下本官声誉不错,你且带领手下一起去施粥,多给咱们官府笼络笼络民心。”
说着,池怀夕又道:“这坛酒你们拿去分了,给大家伙暖暖身子。”
虞城小报便是在听风楼楼下买的那件屋子里写出来的。
公关软文她写得多了,此时顺手,也就给自个儿洗了白,将施粥一事也夸张地写了写,完全不提慷他人之慨一事。
将软文拿去给高鹤,让他安排人拓印出来。
“池大人,今日的案子,其实我也可以作证的。”女子温婉道。
“不必,此事对女子影响颇大,如果可以,还是莫要再提及了。”
夏雪薇眸子微垂,轻声道:“民女只是想感谢大人给民女温饱的机会,让民女不至于一时想不开,去寻了短见。”
池怀夕抬手为她倒了杯茶,声音柔和,“本官只是做了力所能及之事,更何况同为女子,能帮便帮上一把。”
几十年前,晏朝君主下令女子亦可为官,但现如今发展了这么些年,为官的女子依旧是少数,而名留青史的女官更是前无古人。
在这畸形的社会下,绝大多数的普通女子依旧被社会所规训,自幼都被家中长辈安排进女子的学塾。
哪怕得以进入学堂,考上科举,进入到官场,女子也多是所谓之踏脚石。
或被排挤,或不被信任。
不过总归是给了女子多一个选择的机会。
天不知何时又昏了下来,隐约地飘起了雪花,却在此时,系统没由来地蹦出来了一个莹蓝色的面板。
【姓名:宁卿尘
年龄:16
声望值:-2000000
好感度:30。】
好嘛,这个人比她还要牛逼。
不怪她爆粗口,实在是这个声望值负得太多了。
一股清冷的檀香萦绕鼻间,随即她余光中瞥到一抹白,再转身时只见一个清瘦的背影撑着伞缓缓往前走。
黑发高高束起,宽肩窄腰,身材一绝。
【恭喜宿主遇到本文反派,现在为宿主颁布副本任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