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刚才从井底击碎墙壁石砖进到洞里,如果此时有贼兵追到,从井口查看,便会发现我们的行踪,”叶尘指了指洞中的一个巨石对女子说:“你先在这里歇息,我去去就来。”只见叶尘回到井底石壁洞的入口处,将头和身体探出井底破壁外,使出“须弥山掌”,竟将井口旁边地面上的一座房屋大小的草垛隔空抬起,移到井口上方,再缓缓落下,将井口全部罩住,地面上的人看去,这里只有一堆硕大的草垛,却一点儿也看不出草垛下面会有一口井,更不会想到井底竟然会有一个幽长的洞穴可以通向村外。叶尘做完这些,随即回到洞中,只见正在休息的女子说道:“小女子今日蒙恩公搭救多次,救命之恩不敢言谢,敢问恩公尊姓大名?”只见叶尘却竖起右手食指挡在嘴唇前面,道:“姑娘右肩刀伤不轻,流血不止,待在下为姑娘止血消毒,稍后再互报家门不迟。”女子默默点点头,也不多言。这时叶尘却面露难色,说道:“止血消毒需要用将刀烧热去烫伤口,以尽快使伤口结痂,防止失血过多,有性命之虞。只是,要难为姑娘……”女子听罢,知道叶尘之意,心里想道,面前这个男人曾从叛军手里救下自己无数次,现在又要为自己止血疗伤,此时什么男女有别,什么世俗清规,都已经顾不上了。于是转过身去,背对着叶尘,脱去右肩青衫,露出血流不止的伤口和白嫩的肌肤。只见她秀发乌黑如夜,亮如泼墨,柔如丝绸,轻轻地环绕飘散在她的肩背,与白皙的肌肤相映生辉,更显艳丽娇媚。叶尘见状不禁面红耳赤,稍稍镇定心神后,便用“少林散花掌”将洞中地面上散落的枯枝败叶尽数席卷而来,在面前堆成一座小丘,然后用从叛军手里抢来的军刀,在木柴堆上快速挥舞数刀,只见刀锋划过之处,枝叶间竟有隐隐青烟升起。叶尘又挥过数刀之后,只见青烟越来越浓,片刻之后,只听“哧”的一声,这堆枝叶竟燃起熊熊烈火!女子也是禁不住转头看来,不知叶尘是如何用洞中散落的枝叶生起这明火的,但也顾不了许多,就又转回身去等叶尘止血疗伤。叶尘用军刀在火中烘烤片刻,见刀身已热,便收了刀,走向女子身后,说道:“姑娘,在下得罪了。请稍作忍耐。”女子默默点头,叶尘随即就用烧热的刀背贴到女子右肩伤口上,只听“哧”的一声,炽热的刀背在烧结女子伤口的同时,也在她白皙的皮肤上烫出一道疤痕,但这也实属无奈,女子也只得咬牙挺住。片时之后,叶尘为女子止血已毕,就随手撕下自己布衫上的一角衣摆,为女子包扎伤口,随后说道:“姑娘方才失血过多,染湿了衣衫,你还是换件衣服吧,我去洞外找点吃的。” 随后就提刀从洞的另一侧出去了。
女子也知道叶尘这是为了让自己有机会换衣服,而不至于他在场尴尬,便在叶尘出洞后快速换好了衣服,把换下来的青衫用洞内地下暗河中的水洗去血渍,用洞中木棍搭了个架子,把衣服放在火侧烘烤。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后,女子听到洞外有人快步跑进来,正担心有贼兵追来,躲在洞内一个角落查看,却看到是叶尘回来了,只见他右手用刀挑着一只野兔,左手提着衣摆兜着满满一捧桃子,兴冲冲地跑进洞来,见到女子后兴奋地喊道:“我们夕食有着落了!看看这个,又大又肥,让我追了好几里地!”说罢右手将插着兔子的刀放到地上,然后从衣摆里拿出一个桃子递给女子:“尝一下,好甜的!”只见女子用感激和欣赏的眼神看着叶尘,从叶尘手里接过桃子,大大地咬了一口,脸上泛起了红晕,说道:“小女子谢过恩公。”叶尘听罢,想起刚才为女子止血疗伤而忘记了互通姓名,便道:““在下叶尘,睢阳人士。”女子听到“睢阳”二字后,惊道:“你是睢阳人?”叶尘道:“不错。不知姑娘芳名,家在何方?”女子黯然神伤,低头道:“我也来自睢阳,只是……”,叶尘问道:“只是什么?”女子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只是睢阳失守了,家也不在了……”,说罢,声音忽然呜咽起来,伤心欲哭。叶尘二十出头,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与女子单独相处,看那女子要哭,一时之间慌张地不知该如何是好,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女子,只能顺着女子所言问道:“睢阳失守了?那睢阳的官兵和百姓……”,女子道:“小女子蒙姬月,家父蒙万春,是睢阳太守张巡手下的副将,睢阳失守前,家父让我扮成女子逃出睢阳,他自己却……”,叶尘一听“蒙万春”的名字,立刻又惊又急,惊的是睢阳失守,自己却浑然不知,急的是自己的生父叶怀安同样身为张巡部下、睢阳守将,现在生死不明,但此刻又不能生出一对翅膀飞到家父身边,因为他们现在所在的这座山村已被叛军团团围住。又听到这女子提到蒙万春的名字,心里想起自己小时候曾经从少林寺回家看望父母时,有一位姓蒙的将军在家里做客,是父亲的同僚,莫非就是他?便想从这女子口中探听父亲下落。于是对女子作揖道:”原来姑娘是蒙将军的千金,幸会幸会。不知姑娘可知叶怀安将军的下落?“女子一听,低头叹息道:”可怜叶将军与家父拼死守城,与叛军鏖战到底,最后全都以身殉国……“叶尘闻言,如五雷轰顶,喃喃道:”爹……!“蒙姬月一听猛地抬头:”你是叶将军的儿子?“叶尘默然点头,随后将当年生身父母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