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门,她回到床边。
千源已经从床底爬起来。
此刻,他眼中的火热已经尽数熄灭。
只有深深的不解。
两人背对背沉默着。
突然。
千源开口,有些疑惑。
“竹云你可以逃为什么非嫁不可?”
朱竹云转过头柔声解释。
“我有说过非嫁不可吗?”
“只是我逃了,我该去哪?我以后怎么办?”
“还是说……”
“你愿意娶我?”
朱竹云炙热的美眸都要贴到千源脸上了。
有挑衅,有不屑,还有隐约的期待。
她很激动,高耸的胸脯起伏不定。
“竹云,我……”
千源吓得后退了几步。
他对朱竹云突变的态度有些惊愕。
特别是那双很认真地眼眸。
看得他脑子都成浆糊了。
然而俗话说得好。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见千源没有明确的答复。
朱竹云无力地缩回肩膀。
自嘲笑道。
“哎呀,跟你开玩笑的啦,你都有竹清了,我这个当姐姐的也不好意思插手。”
朱竹云重新坐回床上,整个人突然蜷缩起来。
无力,非常的无力。
就像是那种明明已经竭尽全力。
仍然无法摆脱宿命束缚的那种无力。
千源沉默了。
他心中五味杂陈,看着朱竹云落寞的背影。
心中涌上一股难以名状的情绪。
“对不起竹云。”
千源语气充满歉意。
此时他内心已经没有任何想法了。
浴缸里的水已经排空。
玫瑰花瓣形成了一圈圈圈圈。
从起点回到了重点。
千源慢慢退出房间。
“唉,又一次当逃兵了。”
夜色中,千源站在朱竹云的房门前。
心中犹如被巨石压得喘不过气来。
他清楚,相当清楚。
自己又一次逃避了。
逃避了一个改变一个女孩一生的机会。
“没办法像我这样的死宅,哪怕成了封号斗罗也不能毫无顾忌。”
“我也就是有系统撑腰而已,没有系统我什么都不是。”
千源有些难过。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说得就是他这种人吧。
千源在走廊徘徊。
朱家的红墙很高。
高得朱竹云用尽全力也爬不出去。
但是又很矮。
矮得千源随便一跳都能轻松越过。
“我果然还是不适合开后宫啊。”
月光很斑驳。
落在千源身上,将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孤独。
源自血液里的孤独,侵蚀千源。
他忽然想起前世看过的一本书。
男主叫路什么非,明明有拯救女主的实力。
却硬生生呆在地窖里喝闷酒,自欺欺人。
直到斯人已逝,才选择复仇。
当时千源觉得,这个路什么非真是太蠢了。
换做他肯定选择救。
但现在一个相似的命题摆在千源的面前。
他犹豫了。
并非他没能力让朱竹云摆脱桎梏。
问题是摆脱桎梏后该何去何从?
千源自认为自己并非神,他的手也只有那么大。
能保护好小舞,宁荣荣,朱竹清,胡列娜等等,已经很不容易了。
“算了,找个机会单纯完成考验就可以了。”
“既然朱竹云不愿意,我也不能勉强她。”
月色朦胧。
千源绕过一处拐角。
忽然。
一处角落隐约有阴影在晃动。
千源的紫极魔瞳不会错的,双眸暗紫?
有人混进朱家府邸!
“谁躲在角落里,鬼鬼祟祟?”
千源靠近角落。
同时他的武魂七杀剑也准备就绪。
他现在很烦。
烦到说不定连极限斗罗都能杀。
当他靠近墙角,动用紫极魔瞳的那一刻。
千源瞬间惊愕。
“荣荣,你怎么来了?”
月光下阴影缓缓蠕动,走出墙角。
逐渐凝聚成一个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