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君湛垂下眼眸,道:“今夜过后,行宫内一条蛇都不能再出现。”
“诺!”
“明日你亲自回一趟京城,彻查此事,无论涉及到谁,都不用留有情面。”萧君湛语气寡淡,“他们既敢动手,孤便要让他们体会到何为胆寒。”
谢立单膝下跪,领命:“是,微臣遵旨。”
………………
内城后园遭蛇一事,有好几位大臣目睹,萧君湛也未特意封锁消息,故而此消息没一会儿就传入了外城,臣子家眷们都听到了消息。
一时之间猜测众多。
齐国公府居所。
“那人运气竟然这么好?”齐玉筱手拍桌案,怒哼了声:“群蛇尾追如此惊险的情况,竟还能全身而退?”
“是啊,听说这世上有些福泽深厚之人,是有旁人没有的运道在身上的,”
刘婉宁神色平静,悠悠叹道:“想必卫姑娘,就是传说中的有福之人。”
“哼,她算什么有福之人。”齐玉筱满脸不屑,“一身狐媚功夫,哄的皇舅舅一时宠爱罢了,要不了多久,皇舅舅必能识破她的真面目,看见刘姐姐你的好。”
刘婉宁淡淡一笑,并不说话,只抬手为她斟了杯茶,举手投足间优雅娴静,又生的一副好样貌,叫齐玉筱见了更是为这个手帕交心道可惜。
多好的一个如似玉的大美人,痴情守候了皇舅舅多年,郎心似铁也就罢了,如今竟然被不知哪里来的乡野丫头抢走了一切!
又想起自己……更是悲中从来。
她们姐妹俩,真就同病相怜,栽在同一个女人手里,叫她抢走了心上人。
“不怕刘姐姐你笑话,知道那人差点被蛇咬,我那素来不假颜色的夫君急的面色都变了。”齐玉筱冷笑一声:“年纪比我小,手段却了得,难道是从胎里就开始学的狐媚劲儿?她若是开堂授课,我必登门学习。”
这些日子,刘婉宁对她的酸言酸语已经听的习惯了,闻言目露担忧道:“顾家公子,还未……”
“别提他了!提起他我就恼,你说我当初怎么就一根筋的瞧上了他!”齐玉筱眼眶一红,差点要落下泪来:“从成婚那日起,就没有进过我的房,还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为谁守身呢。”
“……这,”刘婉宁皱着眉头,不知如何安慰她,递了张帕子过去,柔声问:“公主殿下还不知道么?”
“阿娘本就不赞同我嫁进顾家,后面不知为何同意了,却也有些恼了我……这种事,我如何好同她说?”
难道去跟她娘说,让她勒令顾昀然同她圆房吗?
就算齐玉筱再蛮横霸道,也做不出这种事。
太丢人了。
越觉得丢人,就越恨那个叫她受此大辱的人。
想到今日卫含章所遇之事,齐玉筱面上又透出一丝冷意:“我就说,她福薄承受不起浩荡皇恩,不知多少人瞧不惯她呢。”
她端起茶盏饮了口,哼笑道:“想到她被蛇追着跑,吓破胆的画面,我都要笑死了。”
“成仪,”刘婉宁不认同的摇头,劝道:“你还是小心些说话吧,她毕竟是领了圣旨的太子妃,若叫人听了去,你又要挨罚了。”
“我怕她做什么,只不过是只会吹枕头风的狐媚子罢了!”
齐玉筱面上有着忌惮,嘴上却硬气道:“听我阿娘说,皇舅舅答应过等我大婚时就给我复郡主位的,后面却不提此事,想必就是她从中作梗。”
说着,她恨恨一拍桌:“那些蛇怎么就不咬死她!”
真咬死了,她就清净了。
“再如何,她也是板上钉钉的太子妃,绝不容我们说风凉话。”刘婉宁面色严肃,道:“初来行宫,她便遇险,太子殿下既没有掩盖消息,想必也有敲打其他人的意思在。”
齐玉筱一怔,问道:“刘姐姐是说?”
“未来太子妃受惊,若是不知道倒也罢了,既然得了消息,大臣家眷们是肯定要前去拜见一番的。”刘婉宁笑意浅淡:“殿下这是嫌圣旨还不够光明正大,恨不得立即坐实了她的身份才好。”
“什么?”齐玉筱猛地一拍桌,怒道:“我不去!”
能随行别宫的都是朝中重臣,他们的家眷无一不是诰命夫人,这些臣妇们拜见,哪里是她一个闺阁女郎能承受的起的。
真不怕福薄,给折了寿。
闻言,刘婉宁温温柔柔的一笑,没有劝她。
反倒是齐玉筱见她娴静温柔的模样,又不忍道:“要不还是去吧,我要问问她对你是个什么打算,皇舅舅既然开了先例迎妃,东宫能有她作为
“反正我皇舅舅的后宫不可能只有她一个的。”
说着,齐玉筱冷笑一声,道:“她年纪尚幼,都说年纪小的姑娘家不好开怀,等你入了东宫,先一步生下皇长子,到时候还不一定谁输谁赢呢。”
“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