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版民宿的事,最好的处理办法是让村里出面,程曼曼去找王村长的时候,还担心对方会不会管,毕竟盗版客栈在隔壁村,不是他管辖的范围。
没想到村里一群人都在,王村长比她还着急。
“太过分了!滴水村这是什么意思,当初河里改道的事,咱们长乐村想着都是邻居,就让给了他们,”王志松把桌子拍得啪啪作响,“他们这是什么意思,现在又来抢咱们的东西,一群土匪!强盗!”
程曼曼听其中好似还有一桩官司,悄悄拉着薛婶问了问。
薛婶捂着嘴说:“早些年两村交界中间有条河,后来涉及交通问题,上面要改道,让两村私下商量商量,滴水村的李村长把咱们村长哄得一愣一愣的,又说要联合办集市,又说都是邻居什么的,结果咱们村长就把那条河让了,改道后,那条河就只经流滴水村了。”
程曼曼惊讶说:“啊?那后来呢?”
旁边一个村民补充道:“后来那姓李的不仅没做到承诺,就连俺们村里走几十里路去河边洗衣服,都要被他们村的人嘲讽,还说我们把河污染了!”
“呸!他们村又是洗澡又是洗衣服,还有捞鱼的,怎么就单说俺们!”
有人冲村长嚷着:“俺们长乐村本就土地差,种不出什么好东西,河流改道后更惨,他们村倒是富了,俺们穷得年轻人都留不住。”
“就是啊村长,俺们好不容易借着民宿有了收益,他们又开了个盗版民宿,摆明了就是想抢我们的生计。”
王村长也义愤填膺:“该死的李国华,这是要把我们逼上绝路啊!”
现在家家户户就指着民宿的收益活着,前些天见村里有变化,好不容易回来了几个年轻人,眼看村里要发展起来了,又想抢村里的好处。
王村长说:“程丫头你放心,民宿的事儿就是村里的事儿,这件事肯定给你解决好啰!”
自从程曼曼和村里关系亲近后,她的称呼已经从‘程老板’,进化成‘程丫头’了。
王志松心里暗恨,当初河流改道是他对不起村里,现在谁要是还敢断村民的生路,他拼了命都要讨回来!
见村长孤身前往滴水村,村民着急了:
“村长你等着,俺回去拿扁担,跟你一块去。”
“我也去我也去,他要是不把盗版民宿关了,俺就把他家砸了!”
这下王村长桌子拍得更凶了。
“糊涂!你们去干嘛!这是法治社会!你们乡下打架就不坐牢的吗!”
村里人的心是好的,就是对法律一窍不通,只想着蛮干,要不是他压着,说不准河流改道的时候,他就得去牢里看他们了。
“可是村长,俺担心你受欺负啊!不带扁担可以,好歹让俺们跟着吧!”
“就是啊村长,上次你去滴水村,那边的村民沿着一路骂你的事儿,俺们都听说了。”
不就是不打架嘛,大不了那边村民骂的时候,和他们对骂!农村人骂架还没输过谁!
见王村长脑疼,程曼曼赶紧开口:“各位叔伯不用担心,这次我陪王村长去,我是当事人,更好说明情况。”
薛婶帮着说:“程丫头说得对,她说话可比咱们这些没文化的大老粗强多了。”
程曼曼和村长两人,就这样带着众人的希望,来到了滴水村办公室。
王村长劝村民沉住气,到他自己的时候,愤怒也比村民少不了多少。
“李国华,你怎么回事儿!滴水村盗版客栈的事儿,是不是和你有关系!”
“老王来了,快坐快坐,”李村长慢悠悠嘬了口茶,才好似看见了程曼曼这么个大活人,“这就是‘长乐客栈’的老板吧,果然是年少有为啊,特意帮扶村里经济,好,真是个好孩子啊哈哈哈。”
“李国华你别给我扯其他的,我就问你,盗版民宿的事儿,你怎么解决!”
李村长说,“老王啊,脾气不要这么冲嘛,不就一个名字嘛。”
“呸!谁跟你乡里乡亲的,”知道这事果然和他脱不了关系,王村长彻底发怒了,“这么多名字,你偏偏要用咱们村的,你怎么不叫‘滴水客栈’啊!”
这事儿毕竟自己不占理,李国华干脆破罐破摔。
“老王,这民宿名字又不能注册商标,你可以叫‘长乐客栈’,我也可以叫‘长乐客栈’,大家乡里乡亲的,和和气气做生意不好吗?”
王村长:“和个屁!你摆明了想抢我的游客,我还和你和和乐乐,我是傻子吗!”
“我今天就把话撂这了,你要开民宿,行!但你必须给我换个名!不然我就闹上面去!”
李村长眼睛一眯:“老王,为了个民宿和我闹到这地步,你怕不是收了什么好处吧?”
王村长:“滚你什么好处,老子不怕查,你有本事让上面来查我,正好我把河流的事一起算了,我长乐村的人,就靠着民宿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