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茵摔的那一跤颇严重,不仅脊髓受损,头部神经亦有损伤。四肢无力,头部以下失去知觉,吓得夫妻俩在医院里折腾了一晚上。
守在外边的媒记们不甘心白等一晚,设法潜入医院打听桑茵的消息。
很快,桑茵疑似瘫了的消息不胫而走,眨眼传遍各个网络平台。这消息引来大批媒记蹲守医院门口,或伏在走廊找桑茵的病房,最终把夫妻俩逼得转院。
转院检查结果一致,桑茵真的瘫了。
尚云舟不知所措地打电话给桑家二老,谁知二老竟不知何时换了手机号。让他哭笑不得,这什么仇什么怨啊?!桑茵再怎么不对,她也是他们的亲闺女!
再说,桑茵假自杀骗的不是亲爹妈,而是为了逼出老三替她摆脱困境。身为她俩的亲爹妈,难道不应该保持态度中立吗?
真的是,二老那边打不通,他就打给大舅子。
所幸桑远的手机号没换。
得知桑茵瘫了,桑远并未表现出惊讶,仅是淡淡地:“哦,知道了,我会告诉爸妈的。”至于二老信不信就不知道了。
桑茵之前割腕装死,仅尚家人知道,桑家所有人皆被蒙在鼓里。
这让桑远再一次深刻地意识到,在桑二的眼里只有她婆家,没有娘家。既然如此,以后她有什么事就找婆家吧,娘家不掺和。
正如他所料,爸妈得知二女瘫了,眉毛都不带动一下的。
“你们是成年人了,凡事自己做主就好。我们做父母已经跟不上时代,不懂你们那一套。你们若有孝心就每个月汇点生活费,没就算了,我和你妈还有些存款能养活自己。
以后阿茵的事你不必打电话来,你做大哥的若想帮就帮。我们两个老家伙什么都不懂,帮不上不说还要跟着着急。以后,你们自己过好自己的,少作妖。”
桑国平说完就挂了电话,害得桑远瞪着手机一脸无语。
是老二作死,老头子干嘛要迁怒无辜?两个小的斗法,他这次真的什么都没干。牢骚归牢骚,桑远回电给妹夫尚云舟,告知老头子的态度,并补充一句: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已经是你家的人了,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当年老三声名鹊起时,老二不仅狂揽泼天富贵,甚至给婆家人置豪宅、豪车,更豪爽地给小姑子置了嫁妆房。
她自己的亲妹尚未有房,倒先给小姑子置上了。
他这亲哥一抗议,她就说那些是她应得的钱,给谁是她的自由。况且,她并未亏待娘家,该给兄妹的分红是一个钢镚都没少,不存在拿桑家的钱贴婆家。
小妹没房是因为没钱吗?不是,是她买了房但写了爸妈的名,博了个孝顺的名声。
人不能啥都要,有得有失皆是自己的选择。
另外,老二还常在背地里给爸妈洗脑,什么多亏公婆和小姑子平时为她带孩子,自己才能专心搞事业,给点甜头是应该的。
再说,虽然她给尚家每个人都置了产业,却未有一个人的资产能越过大哥桑远。她身为话事人,想家和万事兴就要一碗水要端平,相信亲爹妈能够体谅。
在爸妈眼里,钱多钱少不重要,重要的一家人平时开开心心和睦康健,便劝儿子桑远不要太计较。
毕竟,赚钱主力军老三从未跟兄姐计较过。
有这么一个与世无争的典型劳模摆在眼前,纵然背地里埋怨爸妈偏心老二,桑远始终也只能忍了。
如今老二大厦崩塌,不管这次是真的抑或还是做戏,皆与桑家无关。
……
桑家人的态度很一致,在桑茵确认瘫了之后,骨血至亲一个都没出现。但她现在没心情计较这个,天天在医院歇斯底里地要丈夫陪她到国外再检查一遍。
颈脖以下没知觉,唯独头部正常,能吃能喝,能看能说话。
她认为就算真的瘫了,国外的医学水平远比国内的先进,肯定有办法治好她。
自己还年轻,余生绝不能是躺在床上度过。
可夫妻俩现在哪里有钱去国外?经过这场折腾,已经错过被企业收购的期限。债未偿清,甭说她桑茵,身为丈夫的尚云舟也不能出国。
“那就卖!”桑茵急红了眼,“但我要10亿!少一分都不行!”
10亿算少的了,只要运营得好,凭她工作室的名头分分钟能赚回来。
“你拉倒吧!”能干的老婆倒了,十几亿的债务有一半落在他身上,尚云舟的脾气也开始变得十分暴躁,“人家给的期限已过,现在咱们工作室无人问津!”
“那就拍卖,价高者得。”桑茵冷笑,“我就不信了,缺了张屠夫我就吃不上肉了?”
“你做什么美梦呢?”家里换了顶梁柱,现任大家长尚云舟说话硬气了许多,“别忘了,咱们是怎么落到这种田地的。让你平时待人别太嚣,人总有倒霉的时候……”
结果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