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邪?这肯定不能啊,阿桑连阿飘都不敢见,哪懂得驱邪?兰秋晨刚要拒绝,耳畔蓦然响起一道熟悉的沙哑声音:
“我也不懂,但你可以带她过来瞧瞧,不怕浪费时间的话。”
吓?兰秋晨迅速捂住手机,回头瞧着浴室的方向,“你行不行啊?人命关天。”不是很怕见阿飘吗?服颗丹药就不怕了?莫非那不是淬体丹,而是壮胆药?
“试一试,”桑月在浴室里道,“总要练一练的。”
她实力有限,又不出门历练,难得有人送上门给她练手,何乐而不为?
既然她这么说了,兰秋晨亦不阻挠,直接给屠夫报了地址。
人命关天,她知道阿桑让他们来并非出于同情,纯粹是为了练手,可这跟救人不冲突。换作是她的家人遇难,但凡有一线希望,无论多渺茫亦会跑一趟。
民间奇人说少不少,万一恰巧对症治好了呢?
这正是屠夫那边的想法,钟虹已经无计可施。虽说单位里的老前辈们都不在位,中级术士等前辈仍大有人在。能攀上关系的她都跑遍了,愣是唤不醒来。
她是异能者,对术士的那一套一窍不通,偏偏有前辈说她朋友被人拘了魂。
拘在哪里算不出来,想隔空斗法,对方又毫无反应。己方术士有力无处使,只知道她朋友的魂被拘了,对方的法力明显比单位里的前辈们高出几个等级。
让她一定要慎重,关键时刻先顾好自己的小命。屠夫把桑月的话转告给她,让她自己做决定。
“去。”钟虹果断道。
她知道这些新人为何肯让她们过去,因为有能耐的老前辈平时不轻易接待患者,怕惹因果;有经验的术士见老前辈不接,多半也不愿接,怕搞不定砸了招牌。
有经验但肯接待她们的实力总是差一点,始终解决不了问题。新人乐意接待她们,无非是想得到一个练手的病例。
她很无奈,却只能接受。
唯有指望这个阿桑能帮得上忙,哪怕为好友延长几天寿命也行,好让她有时间多找几位高人看一看。
双方一致同意,接下来又头疼了。
该怎么去呢?昏迷不醒的病人不能乘坐飞机,但飞机是最快捷的出行工具。从他们目前所在的位置到兰泉台要转机,还要坐车,时间耽误不得。
让单位向航空公司申请是不可能的,效率太慢,等不了。
包机也一样需要时间,何况钟虹没钱。纵使屠夫肯掏,紧急包机申请也不是他们这些人做得到的。经咨询,没有人脉的申请最快也要一天之后才能启程。
而且是降落在另一座大城市,到了之后照样要换乘班车前往兰泉台。
听着白水新打电话咨询相关部门,屠夫想到了自己身上的几张瞬移灵符。一张千里无影,三张百里无踪,五张缩地术,堪堪五十里一张。
这是他和阿水冒险入秘森挖药草换成灵石买的,那张千里无影是在秘森里遇到的修士尸身上捡的。
都是保命的东西,不可能轻易给人,哪怕对方有性命之忧。就算他肯用,带着一个人也走不远,白白浪费他一张符。
除了灵符,其实还有一个更快捷的办法,阿桑的隔空取物那么厉害,指不定也能隔空取人。可钟虹是华防的人,她对组织忠心不二,未必肯帮阿桑保密。
阿桑是他哥俩的最强后备,容不得半点闪失。
华防虽是国家单位,谁敢保证里边的术士俱是三观端正之辈?一旦得知阿桑的秘密,她未来的日子势必不得安宁。她不安宁了,他们哥俩还能好?
为救一命,连累己方三条命,不划算。
思忖间,白水新兴奋地拿着手机过来,双眸晶亮地看着两人,:
“有办法了,杨先生说最迟凌晨两点派直升机到机场接我们。阿云,行不行。”
杨先生是他家四宝斋的老主顾,上次买光全场灵器的就是他。
“条件呢?”屠青云从不相信天下有免费的午餐。
“下次你去淘金要带上他的人。”白水新隐晦道。
屠青云无语望他,对方回他一个无奈的眼神,人命关天啊,弟弟。前者无语地吐一口浊气,罢了,他只负责引路,能否活着回来要看各自的能耐,他不亏。
……
昨晚,白水新在电话里说大概清晨六点左右到。
于是凌晨的四点,兰秋晨起了一大早,用鸡肉丸、虾丸和猪肉丸煮了一锅米粉给大家做早餐。用一个大瓦罐煮,煮好了一直搁在厨房门外的火炉上煨着。
炉里已经没有柴火,仅剩一堆火星保持温度。
桑月跟她一同起床的,吃过早餐,她带着当当和板板下山闲逛。四只巡山犬慑于俩巨犬的威猛气势不敢接近,与兰姑娘留守山里继续巡视(游逛)。
已是立秋,早上的乡道静寂安逸,晨风送爽。
兰溪村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