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知意出了正院,才知道自己失踪的消息并没有外扬。
孟祥鹤也是怕对孟知意名声不好,心急火燎也只能私底下让人去找。
这下孟知意平安归来,更是一直和三王爷在一起,这便是不幸中的万幸。
孟知意出来后第一时间去了范氏院里。
范氏又是担心又是伤心,看到她后,抱着她心疼了半天,才舍得让她回院里,又让人拿了几只上好的人参送过去,让孟知意补补身子。
孟知意也的确是很累,但她更担心的是府里和玉笙厢、念笙厢和其他店铺的账本单子,也不知道自己不在,是谁管的。
她正要说去,灵犀听闻后却拉住了她:“大小姐,您别急着操心这个。如今账本是三姨娘和五姨娘一起管着呢。您刚回来,还是先休息的要紧。”
孟知意只听了上一句就有些不置信:“三姨娘?”
自从孟锦宁痴傻后,三姨娘可以说是一蹶不振,不仅每日里哭哭凄凄没有个笑脸,更是彻底的没了斗志,只守着孟锦宁过日子。
怎么,现在不过十天的日子而已,三姨娘竟又活过来了?
从悲痛中拔出来了?
还是说,孟锦宁好了!
她目光一闪,便重新坐了下来
:“给我卸妆吧,好好歇歇,也该打起精神做事儿了。”
她一觉睡到傍晚,灵犀过来说是小少爷在屋外等了许久要见她。
孟知意赶紧起床,出了房间,便看见上学回来的孟子毅正等着她。
想是等了许久,小脸冻的有些红,一见孟知意便扁着嘴要哭:“姐姐,子毅可想你了,你这几日去哪里了?祖母说姐姐去寺庙里了,怎么十多天了才回来!”
孟知意心头一阵柔软,她把孟子毅抱在怀里,揉了揉他的头发,拉着小手进了屋:“姐姐也想子毅呢,所以这就赶紧回来了。”
孟子毅如今也已经五六岁了,脸上虽然有些婴儿肥,却挡不住眉目已经透露出的俊美,长大了必定是个美男子。
姐弟俩进了屋,灵犀赶紧升了炉子,虽然还没有到深秋,但孟知意身子怕寒,所以炉子早早的就备上了。
流萤端了来吃食和热茶,孟知意让他喝了几口,才暖热了小手。
她留了孟子毅在这里吃饭,姐弟俩人头碰头给对方夹菜,吃的很是欢快。
“子毅,你今日在学堂学了什么?给姐姐讲讲。”
孟知意捏了把小圆脸。
孟子毅仇大苦深的脸,扳着自己胖乎乎的小手
说道:“夫子教了千字文,还有许多诗词。”
他一脸的苦相:“姐姐,若是女子多好,总不用上这枯燥乏味的课。”
孟知意一脸严肃的点了点他:“说什么傻话,仔细让父亲听见了,要打你板子的。”
“男儿读书,当从中懂得道理!吸取先人的经验和智慧,使自己不被表面现象所迷惑。”
孟子毅却又说道:“子毅知道了。”
许是白天睡多了,她一夜未眠,脑海里竟想起自己离开时对上官淮说的话。
现在想来,未免太过激了,毕竟他是王爷,于情于理自己这么做都是不利的。
也不知现下情况如何了,再有十几天,黄河水患就会爆发,也不知上官淮能做什么补救措施。
……
翌日凌晨,孟知意早早的起床,她今日便是要去三姨娘那里看看。
如果说一个万念俱灰的人,突然间恢复了生机,那么必定是根源之目有变化,如果没猜错,孟锦宁应是好了。
她没有让人通报,带着灵犀进了院子,一众丫鬟都行礼,她直步朝着正屋去。
没多远便听见里面孟锦宁大哭大闹,伴随着瓶瓶罐罐破碎的声音。
她停下脚步,看这母女俩打算怎么演戏。
果不其然,三姨娘立刻从屋里走了出来,一见到孟知意便眼睛一眯,似笑不笑的扯着嘴角说道:“呦,大小姐回来了,怎么到这里来了?”
孟知意笑着道:“听闻如今的账本是在三姨娘这里的,知意特来感谢三姨娘。”
她这话说的也是风轻云淡。
三姨娘微一顿,便说道:“大小姐说的什么话,毕竟也是老爷的人,能替宗正府分担一下,也是合情合理的。”
“且我想着大小姐毕竟也年纪不小了,眼看着就要嫁人了。这府里总不能没有个操持的人吧!所以便想着也趁机学学。”
三姨娘商贾之女,这段时间又是恢复了以往那般,穿金戴银的,只怕不能亮瞎别人的眼。
孟知意便是说道:“也好,三姨娘能好了,也是谢天谢地了。只是锦宁,要多上点心,可别又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
三姨娘没有察觉到孟知意的玄机,随口便接道:“这个自然。”
话刚落音,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