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知意便摇头道:“不要啊,咱们人多势众,你们……帮我报个官也行啊。”
那黑衣人眼神,顿时凛冽起来,一手抓着孟知意的衣领,那剑逼近了些,说道:“孟小姐,你若是有些理智,应当知道这样做得不偿失。”
“若是逼急了,我手中的这把刀剑可是不长眼,一不小心伤到了你,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孟知意心里有几分犹豫,这一路走来,这个人对她,并说不上多么苛刻。
而且根据自己推测,这人很可能只是对自己有几分偏见。
但听他这般说,却和自己想的不太一样。
兔子急了会咬人,堵上自己的命,多少有些太过于冒险。
她便索性不再说话,瞥了那人一眼:“既然这样,那我明白了。不过这天色渐晚,我们总不会还要继续走吧!”
见着周围的人也都走的差不多了,那人便收起了刀剑,自己扭头便走,似乎根本不怕孟知意再次逃走。
但孟知意很明白现在的局势,除了拖延时间,逃跑并没有什么用,相反还就可能真的惹毛他。
以防万一,她在出来之前就已经把手镯放在了自己的贴身衣物内,但是苦于双手被细麻绳捆着,一路上都没有机
会拿出来,否则的话她早就跑路了。
老实跟上,孟知意又问道:“你究竟有什么目的,我们又要去哪里?”
那人冷不丁的回头说道:“如你所愿,我们已经到目的地了。”
沉了沉脸色,他又带了几分戾气的说道:“如果不出所料的话,你是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孟知意吃了一惊,却故作镇定的说道:“你让我也跑不掉,你为何还不敢让我知道究竟是谁要杀我?”
她总要先摸清楚是谁,才好早做打算,以想出一个万全之策。
那人本就不喜的眼神更加反感:“是一个你想不到,也绝对不认识的人。”
“人都犯过错,但是有些错误是不可原谅的,既然做了,就要承担后果,不管是什么人、什么事。”
孟知意听后沉默了些许:“你是说我做了什么错事,有人要报仇?”
除了孟锦妍母女两个,她可真的想不到这辈子还得罪过什么人,更别提,还会有人千里迢迢的把自己绑过来。
她怎么也想不到,只跟着走了。
直至夜深,两人终于停止了脚步,在一个较为偏僻的小院落。
那人掏出剑指着她说道:“你不是想知道是谁要见你吗?进去吧!”
院落
里的灯光有些阴暗,墙角处有些杂草都长的有半腰高高,道路上有稀稀疏疏的几颗石子。
走着走着,她觉得阴森森的寒冷,不过这时,屋内的门被人从里面推开,一个瘦长的身影出现在她面前。
她抬眼看去,只觉得顿时松了口气,有几分生气又有几分庆幸的说到:“三王爷这又是干什么?”
“要想见我,不必这样折腾我吧?若是真的想要我帮忙,你只说一句,这样瞒着我这么久,让我受了一路的酸楚恐吓,确是不太厚道。”
但是上官淮也是一脸惊讶的看着她:“你怎么在这?我才到这里不过一日的时间,你怎么就赶了?上来说,你和谁一起来的?”
孟知意朝着他走去,一面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和他的神色,一面说道:“你是在跟我演戏吗?有人说是你要见我,还把我迷晕了绑到这里,怎么?现在在这装什么糊涂?”
上官淮把她拉到自己身后,微一眯眼说道:“我并没有让人把你带来,把你带来的人在哪?”
孟知意指着门口说道:“就在那,一路上对我横眉竖眼的,还说我若是见了你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口气倒是挺大,不知道是怎么得罪他
了。”
上官淮警惕的走了过去,只听几声咳嗽的声音,两人便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
上官淮脸色很正常,只是看向孟知意时带了几分歉意和无奈。
黑衣人也取下挡着脸的黑布,竟是一个翩翩美少年,眉目清秀五官立体,脸上带着不情愿和尴尬,头也不敢抬,只看着地面和自己的脚尖。
孟知意便知道自己这几天受的罪,受的气有处发了。
她端看着两人不说话,嘴角挂着似笑非笑的弧度。
这样一来,气氛更是尴尬。
几人进了屋,上官淮便第一个开口解释了这事,原来这个俊俏的少年郎,是他母妃娘家的表弟。
说起来上官淮的母妃过世的早,只留下上官淮和年纪尚小的上官奕,上官奕养在贵妃名下,上官淮年纪足以开府。
也不知他的母妃与父皇说了什么,后来他便被封了王。
明面上看来的确是彻底的与王储无缘了。
他也落得清闲,但这几年仍旧处处受到几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