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四姨娘看起来唯唯诺诺、手无缚鸡之力,杀人灭口会是她做的?
正巧昨天晚上刺客被杀,四姨娘就毒瘾犯了,今天那人再次进入四姨娘的院子,却正巧碰到自己去,所以没能得手。
或许那人今日去,是想杀四姨娘灭口的!
想到这里,孟知意腾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外面已经黑透了,府里的侍卫也开始巡逻了。
她急忙喊灵犀过来,带几个人去四姨娘那里守着,再让人守好宗正府的所有门,一旦有可疑之人立刻缉拿。
吩咐完这一切,她已经是汗水淋淋,心惊胆寒的披上衣服,坐在桌子旁倒了一杯热水。
她正焦虑,突然听到门口传来脚步声。
本以为是灵犀正要开口,突然发觉这脚步声很是沉重,步子很慢,像是故意让她听清楚。
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抓起桌子上的紫砂壶放在手里,眼睛一眨不眨死死盯着门帘。
下一瞬,一双细净、修长的手指挑起棉麻布制成的绣花帘子,身形消瘦的男子出现在她眼前。
孟知意屏住呼吸,看到这张脸,她几乎抑制不住的惊呼出来。
所幸那人并没有继续走近,而是现在门帘旁盯着她看,那目光是审视、
是好奇,唯独没有杀意。
这人身着墨绿色的滑面流光双面锦,下衣摆绣着精致的金线蟒山,双手随意的背在身后,含着丝丝笑意的眸子细长而深邃。
“二皇嫂,别来无恙呐。”
……
一盏茶的时间,灵犀便急匆匆的跑了过来:“小姐,四姨娘死了!”
看见孟知意仍旧怔怔的坐在桌子前发呆,灵犀轻唤了一声:“小姐?”
孟知意木然的扭头看她,半响缓过神来说道:“你说什么?”
“四姨娘死了。”
孟知意了然的点点头,却已经没有任何动作。
灵犀心下疑惑不已,低头却见孟知意细嫩的手腕有些淤青。
她惊讶的拉起孟知意的手腕,这手却冰凉冰凉的:“小姐,您的手怎么了?!”
孟知意立刻把手抽了过来,用衣袖盖住了淤青:“我知道了,你出去吧,我要睡了。”
灵犀自知孟知意定是遇到了什么,但是大小姐不愿告诉她,她只要做好大小姐吩咐的事情便好了。
孟知意躺在床上,却双目圆睁,脑海里一遍遍的回映刚才的情形。
三王爷上官淮,是一个极其危险的人物,上官阙最为忌惮的人。
他的危险不仅仅在于他的性情阴晴不
定、残忍无道,令人发指,更在于他的心思稠密、阴险狠辣,杀人于无形。
要知道,上一世的上官淮败给上官阙,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身体原因。
他自生下来便带着顽疾,每月十五日会病发,满头银发且浑身乱如抽骨,站都站不住。
在最后的一次宫变,便是上官淮的病发之日。
也是那个时候孟知意才知道上官阙为什么那么笃定的在那天解决上官淮,原来是知道上官淮的弱点。
上官淮隐藏的很深,人们只知道他身体不好不能习武,而且终日里吃药养身体,却不知道他平时和常人并无不同,只有病发时才会那样虚弱。
今夜,上官淮认准了自己会派人去保护四姨娘,但是他依旧算准了时间,不仅不露痕迹的杀了四姨娘,而且还能进入自己的房间。
当时她吓坏了,听到上官淮的话,却脑袋空白,她一心认为上官淮是想要自己的命,拼命的往后退。
他只是定定的站在那里,嘴角似有若无的勾着一抹笑,始终像个谦谦君子未曾踏入内室。
“怎么怕成这个样子?本王若是没猜错的话,皇嫂你最后可是晋国万人敬仰的皇后,怎么就这点胆识?”
她强迫自己静下心来,仍旧防备着说道:“你几次三番的想要杀我,我只是个手无寸铁之力的女子,难道我不应该怕你?”
“手无寸铁之力?这倒是,不过你的琉璃镯可是个好东西,倘若真的用琉璃镯,本王怕是不一定能伤到你。”
他笑的温和,说起话来也慢条斯理:“毕竟,本王之死,可以说都是拜它所赐。”
孟知意眸光微敛:“战场之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你技不如人何必要自怨自艾?”
上官淮失笑,嘴角处有一个小小的酒窝:“自怨自艾?”
他一撩长袍,竟径直朝她走去。
孟知意紧抿双唇,声音带上了几分凌厉:“三王爷这是做什么?我是宗正府的嫡长女,大半夜的溜进女子闺房,您就算再铁嘴铜牙也解释不清吧!”
上官淮挑眉反笑,优雅的坐在檀木圆桌。
温声说道:“宗正府的嫡长女,大半夜的闺房里藏个男人,而且还是英俊潇洒、风流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