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一把短柄铲子,三下五除二,就将马粪装进一个塑料袋子里,地面也被清理的干干净净。
时俊涛看的目瞪口呆。
陈平倒没有他那么夸张的表情,但也被这一番操作震撼到了:“舟舟,你们平城的交警真厉害!管得了动物过马路,还能管着城市的环境卫生。”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以前马啊羊啊牛啊在市区走都随便大小便,环卫工人清理起来头疼不已,后来就规定,牲畜的主人带牲畜进城必须要保证卫生,如果做不到就只能用车拖进城,并不是每家都有货车可以拖牲畜的,于是这个简单实用的方法就保留下来了。”
“那,那要是牛马尿尿了呢?”时俊涛好奇宝宝上线了。
“平城气候干燥,风大,牛马要是尿了,十几分钟就吹干啦!”陆行舟笑着回答,觉得时俊涛有时候还真像个孩子。
满足了好奇心,时俊涛也没问题了,陆行舟开车带着两人在城里绕了一圈,把市区主要街道都看了看,大同小异,没啥稀奇的。看着车窗外屋顶上的积雪,头顶灰沉沉的天空,和自己曾经经过、见过、生活的城市完全不同的建筑物,两人实在觉得无趣。
看两人实在是不想看了,陆行舟开玩笑道:“可不许说我没带你们逛平城啊!”
“我估计这里的人都不认识我。”时俊涛闷闷地说。
“那你可以下车试试!”陆行舟鼓动他。
“还是算了吧!看他们长得都挺健壮的,我估计我要是被抓住了跑不掉。”时俊涛最终不敢尝试。
陆行舟摇摇头,继续开车:“那就回我家去过年吧!好好歇几天。”
车子穿过市中心往西北方而去。
时俊涛突然问道:“对了舟舟,你家里人是干什么工作的?”
陈平心里一惊,想圆话却不知道该怎么圆,毕竟这么多年,陆行舟从来没有和他说起过家里的人和事,每次提到这个话题时,他或是转移话题就是含糊其辞。
陆行舟很平静地回道:“我从小跟着爷爷长大,我爷爷是个当兵的。我还有一个叔叔,也是当兵的,婶婶是个军医,我爸妈呢,在我十二岁的时候牺牲了。”
陈平惊讶地看着陆行舟,他没想到,相处四年多的朋友兄弟竟然是个孤儿!时俊涛更是没想到,看着阳光温暖的陆行舟,竟然早早就失去了父母。
看两人没说话,陆行舟边开车边笑着说道:“怎么啦?都过去的事情了,我爷爷说,人要往前看、往前走,过去的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何必要时时记着让人伤心后悔?”
“我爷爷还说,人出生时是哭着来的,既然人生有喜乐悲伤七情六欲,笑着活完一生总比哭着好。有些事,要想开、看开,才能活得舒心些。”陆行舟继续说着,言语里透着对爷爷的尊敬。
陈平和时俊涛互相看了一眼,时俊涛还是用闷闷的声音说道:“陆爷爷好睿智!”
陆行舟笑着安慰两人:“好啦,我一个当事人都没事,你们俩咋还悲伤上了?陈平涛涛你们没注意到吗?网上那些人想扒我的家人怎么也扒不到,可是却把涛涛爷爷奶奶在哪住都给扒出来了。”
“他们真是无聊得让人气愤!扒我就够够的了,还去扒我家人住哪,我又不和我家里人住一起!”提起这事时俊涛就满肚子火气。
“因为我是烈士的孩子,所以他们最多只能扒到我是平城人,从平城中学高考上的大学!”陆行舟语气淡淡的。
又是一个震惊的消息!
陈平和时俊涛不敢再问了,也许,陆行舟的爷爷、叔叔、还有其他家人还会带给他们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