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种程度上来说,从来没有人能从东厂完完整整的离开,这里的刑罚各式各样,超出人的想象。
就好像眼前这番情形,李巍私下把人抓了回来,就不会有所顾虑,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只能是惹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与其那样,还不如痛痛快快的解决,哪怕会将一部分人得罪的很惨,那也不足为惜。
想到这里,他更加言语阴冷,一定要让赵审言将一切都交代的清清楚楚。
万万没有想到,赵审言看上去弱不禁风,却在这一刻展现出极大的骨气。
哪怕他手下的人已经把鞭子抽在赵审言身上,他也只是咬紧了牙关,从始至终不发一言。
此情此景,李巍心中怒火正在熊熊燃烧,根本无法抑制的住。
见他这个样子,赵审言挺直身子,更为不惧,大声开口说道。
“你不过就是一个太监,在陛下身边当差,和街上的那些条狗又能有什么不同?”
“无视律法,直接把我抓到这里来,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陛下也是够糊涂的,竟然会去任用你这样的东西,白白的连累掉自己的名声,着实可气。”
身处东厂的牢房中,还敢如此言
语,每一句话都是对于李巍的一种侮辱,可谓体无完肤。
这样的情形下,李巍还能够忍受的了,简直就是太阳从西边出来,想想都觉得难以置信。
果然不出所料,他脸上的阴冷笑意更为浓烈,直接从身边人的手里抢过皮鞭。
特意蘸上盐水,用力的抽打在赵审言身上,一下又一下。
时间飞快流逝,就这样过去十几分钟,赵审言浑身都被抽打的血肉模糊,完全没有了人样。
“老东西,还不准备说吗?”
“陛下对你们这些人宽厚有加,可不代表我也会像他一样,能够忍受的了。”
“已经知道你们心思不正,妄图和陛下作对,当奴才的,就该替他分忧。”
李巍再三强调,只要能帮助李承乾解决掉一大桩麻烦事,他根本就不在乎能够留在史书上的名声,到底是好是坏。
说句不好听的,就是把赵审言活活打死在牢房中,都要将他开膛破肚,掏出那颗心来看一看,究竟是红是黑。
听到李巍这样说,赵审言刚开始的硬气,瞬间消散不见。
看向李巍的眼神中,充满惊恐,嘴唇不断发颤,整个人都陷入到慌张的境地中。
“你……
你怎么敢?”
“就连陛下都不敢对我这样,你一个当奴才的,就不怕陛下怪罪下来吗?”
赵审言说出口的这些话,根本就经不起推敲,如果仔细去想,连他自己都能够意识到这其中有多么的滑稽可笑。
在自己的地盘上,李巍倒也没有什么不敢说的话,需要遮遮掩掩。
就要让赵审言彻底死心,能够认清楚现实,而不是活在自己的幻想之中。
他紧接着开口说道。
“赵大人,你怎么就知道陛下对这件事情毫不知情,他是没有和我明说,可你作为朝中大员,应该明白一个道理。”
“圣意难测,都得靠自己去领会,陛下要的是一个结果,而非过程。”
这些话说出口,真可谓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赵审言瞪大了眼睛,怎么可能还不明白,李承乾为了能够是自己的帝位牢固。
眼线遍布天下各地,同一而语,东厂监察百官,可还有人专门负责监察东厂。
如果真是这样,李承乾对于这里发生的情况,必然是一清二楚。
却始终没有派人前来阻拦,只能说明他已经在心中默许了这件事情的发生。
就像李巍所说的那样,李承乾所
需要的只是一个结果,过程而已,并不是那么重要。
这样一来,李巍刚才撂下的那几句狠话,绝不仅仅只是在故意吓唬。
见到他的心思明显有了松动,李巍可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故意凑近到他的身旁,在他耳朵边轻声言语道。
“赵大人,你若是死在这里,我也能把你身上的那点事情坐实。”
“陛下看过后,也会更进一步去安排,你所谓的坚持,没有任何意义,难道不是吗?”
李巍能在李承乾身边做事,怎么可能一点过人之处都没有,眼下这般情形,就是对他最好的证明。
攻人为下,攻心为上,在这一时刻被他体现的淋漓尽致。
果然不出所料,听他说了这么多话,赵审言浑身都在发颤,根本没有办法像最开始的时候那样,守口如瓶。
就将所有的事情都吐露而出,这些藏在他心底的秘密,本应该带到地底下去。
却在李巍的一番攻势下,很快就招架不住,如同竹筒捣豆子,三两下的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