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的回答,对于韩初若来说,完全出乎意料。
只见他将嘴角微微扬起,浮现出一抹淡淡笑意,不紧不慢的开口道。
“事情闹得这么大,有人要比我们还着急。”
“与其心不安,神不静,不妨耐下性子,等他们先坐不住。”
李承乾把话说完,韩初若发自内心的认同,太清楚当下的局势。
而事情的发展,也和李承乾所预料的一模一样,并没有太大的出入。
草原王庭,太后头发花白,已然高龄。
拓跋圭跪倒在他的面前,重重的磕了几个头,接着开口说道。
“母后,我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大夏国的皇帝竟然会以身犯险,前往到乌丹国境内。”
“不仅仅杀掉了他们的国主,而且还把我们派去的人带回到京城中,当做谈判的筹码。”
听他说完这些话,太后那张皱巴巴的脸上,不悦的神情不断流露。
冷笑森然,紧接着说出口的几句话,让人心有余悸。
“大夏之国,气数未尽。”
“光靠我们那点手段,还不足以将他们彻底搞垮,只怕是会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灭国之灾。”
她才把话说完,话音未落,拓跋圭重重的叹了口气,何
尝意识不到问题的严重性。
“他对那些弃城而逃官员的处置方法,的确超出我们的预料。”
“不惜以身犯险,都要把人杀死,这样的一个皇帝,没有什么事情是他做不出来的。”
拓跋圭语气凝重,明显还有话说,只是迫于一些原因,不得已开口。
见此情形,太后冷冷一笑,当即抬手示意。
“都到了这种时候,还有什么话是不能说的,只管说。”
“草原上的各大部落,经历过几场大战后,已经伤了元气。”
“无论如何,都不能赌上最为根本的,真让人家屠灭了种族,你我都是罪人。”
她特意去强调,说出口的这些话,并非危言耸听。
就从李承乾现在所做出的一些事情来看,真把他给惹到急眼,灭绝种族的下场并非是一口空谈。
果不其然,拓跋圭的内心深处,也抱有同样的想法。
“母后,实在不行,我们就和大夏朝廷去议和。”
他这样去说,太后眉头紧皱,并没有立马做出答复。
看那个样子,像是心有顾虑,有些结必须要解开,才能够无所顾及。
此情此景,拓跋圭内心了然,一点犹豫都没有,当即开口说道。
“这件事情说起来
很难,做起来却很容易,母后不妨想想,我们从始至终都没有和大夏朝廷正面去起冲突。”
“先前几场大战,早就落下帷幕,两方一直处于相安无事的状态中。”
“是那些官员弃城而逃,自己投奔而来,我们最多是将其接纳。”
能够居于幕后,坐镇一方,别看太后一大把年纪,在一些重要的事情上绝不犯糊涂。
听拓跋圭这样去说,立马明白过来,嘴角微微扬起,得意之色赫然浮现。
“你说的不错,我们和大夏朝廷并没有完全撕破脸皮,就将这些官员全部交出去,任凭他们处置。”
“料想他们的皇帝,也不能够为了一己私情,再一次发动两国间的战争。”
两人的想法不谋而合,殊不知,李承乾早已将这一切有所猜测。
在韩初若的寝宫中,让人细细商谈,很快就得出了一个结果。
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不管从哪方面来看,草原王庭都该要有所决断。
李承乾所体现出的魄力,千百年来,绝无仅有。
谁都不会为了一些已经没有利用价值的敌国官员,而去面临战火重燃的风险。
大夏国的百姓需要修养,草原上的游牧民族更该缓口气。
接连
几次大战,人口损失不说,牛羊马匹皆所剩无几,更有草场被占据,他们的处境更为艰难。
接下来几天的时间里,李承乾哪里都没有去,只在宫里头静静等候,好消息不日就将传回来。
这几日里,陆禀辉和韩冲先后回京,还不等他们有所安顿,就受到了李承乾的召见。
两人一同前来,李承乾对他们两人这一次的表现,极为肯定。
毫不吝啬夸赞之言,韩冲跪倒在地,面露尴尬之色,总觉得自己没有把整件事情做到最好。
“陛下,还是走脱了不少人,末将不敢带人深入草原腹地,担心会被纠缠住,难以脱身。”
他有所顾虑,实乃人之常情,李承乾并不会因此而去怪罪。
反观陆禀辉那边,已经对这样的结果极为满意,虽然逃脱掉一部分人,可更多的还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