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大咧咧的坐在他对面,取下了蒙面的方巾扔在一旁,借着火炉烘烤着湿哒哒的衣角,语气轻快的问他:“阿徵?是你弟弟的名字?那你呢?”
对面的贵公子手中佛珠捻动,“任墨衡。”
罗殷殷立刻从善如流:“任公子。”
看她这样子,似乎是并未听说过自己的名字,任墨衡略有些意外,却只当她是自小在庄子上长大,确实不知京城事。
“六小姐不必说些客套话了,不知今日这一出,又是为何?”
年轻公子苍白如玉的面上看不出什么情绪来,倒是在炭火烘烤下,使得那一张冷玉般的脸上显露出了几分病态的昳丽之色,看得罗殷殷心里直痒痒。
轻咳一声,她状似无意的掸了掸衣角,这才道:“教我武艺的师傅好些年没来了,我就想看看,我这身功夫有没有落下。”
她编起瞎话来一点都不虚,双目之中尽是坦荡:“昨日一见公子的护卫,我就知道他武功定然不弱,这才起了存心试探的心思。公子既然知道我的身份,想必也应该知道,我眼下急需自保。”
一番话半真半假,任墨衡安然听完,脸上神色也并无变化。
“如此,姑娘可是想要在下履行诺言,助姑娘脱困?”
罗殷殷赶忙摆手。
“当然不是!这点小事,怎值当公子的一个承诺?”
她又不是傻,留下那个未完成的承诺,以后才会再有交集,许多事情也可徐徐图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