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逸心里咚咚直跳。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分明只是盯着苏沫看了会儿,怎么就伸手去摸她的脸了呢。
还差点被抓个现行。
还好他反应够快,直接进入秒睡状态。
但是,他心里从这一刻,多少有点异样的情愫在发酵。
他好像意识到,自己对苏沫有点不同了。
但是具体是哪里不同,他也说不上来。
他看到苏沫和别人亲近,他心里就百爪挠心的难受,特别想把那人挤一边去,换成自己。
听到有人说苏沫的坏话,他登时就会火冒三丈,恨不得把那个人的长舌拔了。
但若是听到有人夸苏沫,他又会觉得那人眼光真好,懂得欣赏,连带看夸奖之人的目光都会柔和很多。
别人提起苏沫的时候,他会滔滔不绝的罗列苏沫的好。
那些好,就像是刻在他的心里,张口就来。
苏沫给他一个笑脸,他就能欢欣雀跃。
可如果看到苏沫不开心,他也会整个人情绪跟着压抑。
但……
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感情?
严逸知道苏沫起身去到山楂旁边,但他就按照自己说的,对苏沫绝对的信任。
他没有半分探究。
他只是思索着自己对苏沫的
感情,然后沉沉睡去。
……
苏沫将与售卖野山楂同等数量的山楂买好后,把它们放回了原来位置。
一切都忙完,看看天色还没有半点要亮的意思。
便打了个哈欠,上/床睡觉了。
一夜无梦,但因为惦记着招工的事儿,是以苏沫今天醒的特别早。
打开遮挡的布帘,苏沫看到严逸已经在书案前奋笔疾书了。
就连严从宽,也已经在一边练习拳脚。
看那架势,练习了应该有一会儿了。
他所练习的,都是今早严逸教他的。
可见两人已经起来好一阵子了。
果然……
苏沫想,没有任何人是随便成功的。
他们在你面前的潇洒自如,都是在你看不见的地方挥洒了汗水。
“叔母。”见到苏沫从里间出来,严从宽跟苏沫打着招呼。
严逸就在桌案上笑着对苏沫点头。
转而面向严从宽的时候,又有了一种老父亲的威严。
“拳再上一点,腿再弯一点……对……保持住。”
王安安也已经带着严从玲在灶台旁边配着菜。
王凤由于肚子太大的关系,一晚上起夜就有好几次,所以白天睡的频率也就多一些。
每次起夜,严明都会醒了陪着
她。
然后再哄她睡。
就像对待一个小孩子。
好处是,他们的关系突飞猛进,一家人其乐融融。
坏处是,严明白天也无精打采的。
张桂兰则是抱着几个盆,给孩子们洗衣裳。
不过她也适时发出感叹:“在家里这么洗,太费水了,再洗衣裳,就得去河边浆洗,洗的干净还不费水。”
马丰雅雷打不动的早早就来报道。
一见到苏沫,她就给了苏沫一个大.大的拥抱。
让坐在案桌前的严逸,丢给了马丰雅一个眼刀。
马丰雅才不管那些,得意的对严逸做了个鬼脸,就问苏沫:“沫沫,今天你还去县城吗?”
“会去,可是有事?”
马丰雅点点头:“嗯,我带严从宽进山,如果每天这样进出,其实探不了多少地方,所以我想准备些东西,我们先进山三天看看情况。”
苏沫沉吟片刻:“我记得你之前说过,在山里见到过老虎。”
“对,幸亏那会儿我正在树上。”
苏沫看了下马丰雅列出来的清单:“好,那我回头再给你们备点东西,以备不时之需。”
“还是沫沫最懂我。”
“对了,今天你和严从宽就先别出去了,中午家里来客人,
我们吃火锅。”
马丰雅当即吞了口口水:“就是那个传说中的火锅?”
严从玲早就跟她说过了苏沫做的火锅特别好吃,只不过来的这两天,还没尝到过。
她可是心心念念的惦记着。
“对,应该就是你说的那个火锅。”
马丰雅吧唧一口亲在苏沫脸上:“沫沫最好了,我有口福了。”
这一口,可把严逸给气坏了。
也不抄书了,直接像拎小鸡一样,把马丰雅拎离了苏沫身边。
“说话可以,别动嘴。”他说话声音有些生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