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一发而动全身,这波操作就像引起了连锁反应。
众人纷纷捡起东西向大房的人扔去,他们根本不管打中的人是谁,完全是为了发/泄心中的愤怒。
只要是大房的人,全部被无差别攻击。
大房的人只能像过街的老鼠,一边遮挡着自己,一边躲避那些被丢过来的杂物。
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会这样?
不应该是这样的。
分明应该二房那边的人被丢东西,所有倒霉的事儿都该是二房的,为什么会变成他们大房?
大房完全自顾不暇,场面一度混乱,影响了赶路进度。
“你们想干什么,要造/反不成,赶紧赶路。”
“再整事儿,老子的鞭子可不饶人。”
在官差的呼喝声中,众人只得恢复秩序继续赶路。
与众人的混乱不同,苏沫这边恰恰相反。
由于苏沫帮官差们抓了想逃跑的人,官差们也是投桃报李,和苏沫关系较好的人已经被官差放宽了限/制。
活动范围得到很大的扩充。
基本只要不是逃跑这种原则性的问题,在视线范围内,张桂兰几人都可以自由活动。
张桂兰折了很多枝叶,再采几朵花,心灵手巧的编了漂亮的花环
,给严从玲戴在头上。
张桂兰仔细端详了一下:“嗯,好看,我们小玲儿就是美人胚子,怎么都好看。”
严从玲兴奋的手舞足蹈:“祖母也是美人胚子,特别特别漂亮呢。”
这是花环,她第一次有花环,是祖母亲手编的,非常漂亮。
张桂兰也没漏下严从宽,既然两个孩子都跟着她们,她就得一视同仁。
她给严从宽编了两个手环,翠绿的颜色戴在手腕上,很有一种生命旺盛的即视感。
严从玲咯咯笑着:“哥哥,你看我的花环,是不是特别漂亮,小玲儿好喜欢。”
想了想又指一指严从宽的手环:“哥哥这个也好看,跟哥哥好搭哦。”
严从宽的性子比较稳健,他勾起唇角:“都好看。”
眼睛中满是宠溺。
他指着下手环问:“小玲儿要不要?”
严从玲就像花丛中跑出来的仙子,笑容甜美:“我不要,这是祖母给哥哥的,哥哥值得拥有最好的东西。”
严从宽仰头看天:他值得拥有最好的东西。
他把眼泪憋回去,对,严从玲说哦的对,他值得拥有最好的东西,就像现在这份其乐融融的感觉,是他以前做梦都想拥有的。
现在
,他有了,以前那些…
他眼神狠戾的看了严策一眼,就快过去了。
严从玲说着,又将自己头上的花环摘下来,戴在严从宽的头上。
她仔细端详了一下:“啧啧啧,这是谁家的哥哥,太帅啦,哈哈哈。”
严从宽伸手刮了一下严从玲的鼻子:“就会拿我调侃。”
“嘻嘻,我是说的实话嘛,我的哥哥就是很好看。”
严从宽觉得自己从内暖到外,全身的毛细孔都似乎在唱着欢快的歌,何其有幸,他现在能拥有这些。
他一点都不觉得流放路上苦,相反,他还因为现在得到的这些真心实意而感到幸运。
“小玲儿也值得最好的东西,我编给你。”
严从宽又转而问张桂兰:“祖母,您可以教我编手环吗?”
严从玲将自己的小手高举过头顶:“还有我,我也学。”
两个孩子就一边赶路,一边跟张桂兰学编东西。
严从宽心里暗暗告诉自己,妹妹爱美,等以后有钱了,就给小玲儿买好多好看的首饰。
王凤自认为自己是一个温和的人,可是到了严家之后,让她见识到了太多毁三观的事情。
其他的她都还能忍,但是严策…那天夜里想强了
她的那个畜生…
事后又对她进行威胁…
现在看到他狼狈的下贱模样和肿的说话都不利索的腮帮,王凤只觉得剥开了层层昏暗的乌云,无数暖阳倾洒在她的心上。
而让严策得到惩罚,都是苏沫做的。
她心情愉悦。
不过因为怀有身孕的关系,她肚子已经显怀,就算心情再好,赶起路来也是比较笨重。
“我家那个小妮子自从有了宽儿这个哥哥,是完全不粘我了。”王安安状似吃醋的笑道。
王凤不能说话,就只是摆手做着各种动作。
反正王安安也听不懂,就笑着道:“我就是闲不住,过来找你说说话,你不嫌我烦就好。”
王凤连忙摆手,又指了指自己心口,似乎在说:不会的,不会嫌你烦,我高兴还来不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