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小妾郑美玉。
这倒不是说她对孩子有多好,而是她觉得大房的权威受到了侵犯。
她一直就是仰仗着严从心、严从锐这俩孩子,她才能在大房作威作福。
可千万不能让这俩孩子伤着。
正好这两天大房的人对她都不友善,趁这个机会,她正好可以扮一个护孩子的母亲。好在大房翻身。
“啊…小杂种,你们敢打我的心儿和锐儿,老娘和你们拼了。”
那可真是手脚并用,用上了百米冲刺的速度。
郑美玉的第一个目标是严从玲。
严从玲瘦弱,最好下手,要真说正面对上严从宽,小妾郑美玉还真没那么大的底气。
以前的严从宽不敢还手,现在不一样了。
严从宽,还是留给别人吧。
眼角余光瞥到郑美玉冲过来,严从心扯着嗓子大喊:“娘,救我。”
郑美玉满脸凶狠,直接抡圆了胳膊就去抓严从玲。
那气势,似乎抓到严从玲就能给她剥皮抽筋似的。
“娘,打她,打她。”严从心的头发被揪着撕扯,她只能痛的流眼泪。
也不知道这个严从玲是不是发了疯,不管严从心怎么打,她就认准了一点:使劲扯严从心的头
发。
严从心的头发已经被撤掉了好几缕,她头皮都快痛的麻木了。
就在郑美玉的手要抓到严从玲的瞬间,坐在一边的大嫂王安安不干了。
两个五岁的孩子扭打,哪怕是严从玲瘦弱娇小吃了亏,她也还能坐得住,现在是严从玲本身就吃亏,小妾郑美玉一个大人还来掺和。
以前她是不敢反抗的,做到极致也就是不理会或者拒绝,但是今天她女儿严从玲的做法给了她莫大的勇气,想来软弱的女儿都如此彪悍,打的严从心那个混蛋小孩嗷嗷哭,她有什么不敢的。
王安安爆发出了强大的气场,那一个身为母亲的力量。
她直接扑向小妾郑美玉,一把将她推开。
小妾郑美玉始料不及。
她怎么也不会想到,王安安敢对她动手。
她被推的倒退好几步才堪堪停住,王安安已经又到了她的跟前,然后五指成爪,对着她的脑袋兜头罩下。
没错,王安安也用了和严从玲一样的招数,她揪着郑美玉的头发就是一顿乱扯。
“让你欺负我的小玲儿,我呸,你是个什么东西。”
“啊啊啊啊,松手,疼,疼…”郑美玉被扯的头发混乱,头皮疼痛。
“一个
妾室也敢对着我们作威作福,宠妾灭妻那是你们大房的事儿,少拿着那种不要脸的苟且行径来跟我们嘚瑟。”
郑美玉用力拍打着王安安的手:“松手,你个贱人,快松手,我让你手松,你听到没。”
郑美玉哪会打架啊,她每天想的都是怎么讨严策欢心。
要说梳妆打扮,她确实有几分心得,可论打架?王安安单论力气就甩她好几条街。
这些年,王安安在严家吃的苦,可不是白吃的,一把子力气是正儿八经长在身上的。
没几个回合,小妾郑美玉就惨兮兮的哭着骂:“你个克夫的寡妇,黑心肝,烂肚肠,你敢打我,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王安安只觉得心里无比的畅快,边说边打,让她心里堆积这么多年的怨恨有了宣泄的出口。
甚至郑美玉骂她,她都觉得心里无比的开心。
原来反抗是这么美妙的一件事情。
她越打越得心应手,一手抓着郑美玉的头发,一手啪啪甩了郑美玉好几个耳光。
大房的人再次傻眼,这是什么情况?
疯了!
都他妈的疯了!
祖母罗姒气的直喘粗气,她颤抖着双手,指着严从心和严从锐的方向:“反了,反
了,给他们分开,快!”
大堂哥严策率先动了怒,虽说打了个小妾他没多在意,但是打了他的两个孩子就等于是打了他的脸。
他还带着枷锁,双手是用不上的。
但此时的他也不在意,他忍着肩膀上的疼痛跑到严从宽的面前。
严从宽正把严从锐按在地上碾压,拳拳到肉,打的严从锐只有抱头躲避的份。
大堂哥严策怒极,也不管什么修养,张嘴就骂:“狗娘养的,敢打我儿子,我要让你偿命。”
严策身上本就有掩藏的戾气,他这人平时面上装的一副敦厚样,实际满脑子的男盗女娼,而且背后非常暴戾。
如若不然,也不会做出宠妾灭妻、侮辱弟媳、虐待仆从的混账事儿。
也正是因为这样,二堂嫂王凤才会为了保全严从宽装起了哑巴,就是怕严从宽还小,被严策迫害。
没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