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哑听不到,抱起了自己的女儿严从玲。
大概只有女儿严从玲在怀里,她才能确定她要守护什么,才能提起拒绝的勇气。
这可把严从心气坏了。
“贱/人!”
王安安不抱自己,还抱了严从玲,她是故意的,她一定是故意的!
越想越气,严从心冲上前使劲推了王安安一把。
“放下她!”
五岁的小孩子力气并不大,更何况一天没吃饱饭。
没有防备的王安安只是晃了一下,就站稳。
严从玲却在王安安
怀里打了一个哆嗦,像只淋了雨又无家可归的猫,可怜兮兮的。
她在王安安怀里挣扎了一下,声若蚊蝇:“娘,我怕。”
她从王安安胳膊缝隙里露出头看了严从心一眼,接着又害怕的把头埋下去。
这些年,严从玲已经留下了心理阴影。
每次但凡有王安安想反抗的时候,严从心和严从锐就会找到借口修理她。
前几日,她被严从锐、严从心兄妹俩摁在水缸里,那种窒息的感觉还历历在目。
不知道这次面对她的又是什么。
严从玲瘦小的身子在王安安怀里发抖的感觉一遍遍冲击着王安安大脑。
看看自己五岁的女儿瘦弱的好像三四岁,皮包骨头没几两肉。
她觉得愤怒,又觉得害怕,她气这些年自己的懦弱以及大房对她们的欺压,又害怕女儿跟着她再次受委屈。
王安安心里交战半天。
恰逢官差扬起鞭子:“老实点,赶紧走!”
王安安咬咬牙,最终还是只瞪了严从心一眼,没有说话。
她提不起反抗的勇气,但是保护女儿的信念却在此刻清晰的印进脑子里,生了根。
“我一定要保护好小玲儿。”
严从心见王安安当真敢违背自己意愿,一跺脚,气呼呼的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