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我,镇武侯来找我有什么事?”
闻言,谈卿洛脸上笑意顿时消失,无奈的转身跟四目相对。
“那你想说吗?”
秦域安没有料到她会反问自己,刚想要开口回答,就被谈卿洛抢先了一步。
“好了,你就别再胡思乱想了,反正想再多也是没有用的,何况眼下不是越来越好了吗?”
见他不吱声,谈卿洛十分豪爽的拍了拍胸脯,“放心,有我在,你就没什么可担心的。”
秦域安已经被她的洒脱肆意吸引了目光,好的女子向来都是心思细腻,善解人意,可谈卿洛并不仅仅如此。
她有时古灵精怪,有时安静沉稳,有时看上去大.大咧咧,实际却是心思缜密。
不论是人前与人交谈,还是在背后筹谋划策,她都能做到顾全大局。
她的身上时不时就
会发光,那种光看不见,摸不着,只能凭自身去感受。
‘砰!砰!砰……’
胸口似乎有什么在急剧跳动,秦域安压制着内心的躁动,刚想把周璞瑜可能猜到刺客身份的事和盘托出,帐篷外忽然传来动静。
“禀秦将军,昌平侯携其子探望将军夫人,侯爷特派属下前来请夫人前去。”
谭项云和谭行意?
他们父子俩跑这儿来做什么?
谈卿洛惊讶之余又觉得事有蹊跷,担心他们二人有阴谋,于是交代秦域安:“你先好好歇着,我去去就来。”
岂料秦域安忽然一把抓住了她,“我陪你去。”
“不行,你还不能露面。”
“他们这个时候过来定然不会是好事,你一个人会吃亏的。”
听见他的话,谈卿洛不禁笑出了声,“你也太小瞧我了,别说就他们俩,就是一伙人等着算计我,我能吃亏吗?”
尽管如此,秦域安还是不放心她一个人,执意要跟着一块去。
谈卿洛左说右说劝不住他,最后只好向他妥协了,带上他一同前往周璞瑜的帐篷。
这边,端坐在椅子上的谭项云脸色阴沉得可怕,昨日他忽然被皇上召进宫,本以为是有好事,结果却因谈卿洛一事受到牵连。
为求自保,他与皇上说明此女已嫁,再不是谭家人,却反被皇上一顿训斥。
“都说骨血亲情,便是嫁人了,那也是你昌平侯生养的女儿,怎能这般无情!”
“如今有消息传回,秦大将军与你女儿平安无事,你作为父亲也该多关心关心女儿。”
“看不到他们是否真的无事,朕心中甚是不安,却因国事繁忙不好离开京中,你就代朕去看看他们究竟如何了?”
谭项云脑海里似乎还回荡着兴德帝的话,以及那张意味深长的脸,若非是被逼无
奈,他又何苦大费周章走这一遭。
周璞瑜看他神情不悦,于是轻笑着安抚:“昌平侯莫急,想必是令千金恰好有事耽搁,等会儿人就来了。”
两人虽同为侯爷,但按功劳来算,周璞瑜的地位要比谭项云高。
周璞瑜与他素日里没什么交情,若不是因为他是谈卿洛的生父,便不会对他如此客气。
“镇武侯说的是。”
谭项云敷衍了一句,想起来时兴德帝的交代,又小心试探道:“对了,听闻我那女婿和小女是被侯爷所救,不知此事可是真的?”
周璞瑜不知他打的什么主意,以为他是关心二人,便将事情如实告知。
一旁谭行意安静的听着,当得知谈卿洛曾坠崖时,心上猛然一颤。
他身为兄长,竟不知她这段时日过得这般艰难。
“禀侯爷,秦将军携其夫人来了。”
话音落下,谈卿洛和秦域安出现在几人的视线里,她如以往一样戴着面纱,而秦域安则是坐在轮椅上,面容有些憔悴。
“卿洛来迟了,还望侯爷恕罪。”
谈卿洛落落大方的向周璞瑜行礼,连看都没看谭家父子一眼,仿佛二人不存在一般。
她这一行为瞬间惹恼了谭项云,当着周璞瑜的面,他便一脸高高在上的出言嘲讽道:“看来秦将军平日里太过娇纵你,以至于你见到父亲连请安都不会了。”
谈卿洛闻言不屑的轻笑,毫不畏惧的反怼:“侯爷是忘了吗?我与昌平侯府早就没关系了,自然也不需要向侯爷请安。”
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顶嘴,谭项云脸上挂不住了,当场拍桌而起怒斥:“好一个与侯府没关系,别忘了,是我将你养大的。”
说着,谭项云便三步并两步走到谈卿洛面前,扬起手就向她的脸打去。
“你这没心没肺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