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您的列兵已就位,请检阅!”杨初夏拍掉手上的泥土,对着杨爷爷敬礼。
杨爷爷:……
“那个、去去去、手上都是土,还不去洗掉?!”
弄得他都不好意思了、谁爱做这种过家家的游戏。
“哦、”杨初夏瞧了下手,确实脏得很。
很乖觉地跑去井边,在铝盆边蹲下洗手,洗了三遍才恢复干净。
倒掉水的那刻脑子突然闪过灵光,偷偷将铝盆又注满,“我给小草药苗浇点水。
乖乖们,好好长大哦,争气点……”
杨爷爷站在不远处,无奈地翻着白眼儿,“小初儿别妄想了,草药不光是喝个水饱就能长个的。”
里头的学问大着呢,什么时候栽苗,什么时候下肥,浇多少水都是需要慢慢摸索的。
他到现在都没明白透,要不然草药苗哪能病恹恹,没个精神头。
“我的草药苗可不比您那小趴菜,就算是喝个水饱也能完胜。”
杨爷爷被她得意的表情给气到,气呼呼走人了,“哼,牛都给你吹飞啰~”
“这年头,说实话都没人信、”杨初夏乐滋滋地哼着歌,过两天看还敢不敢哼她。
杨奶奶果真炖了蘑菇野鸡,还在大铁锅边贴了玉米面饼。野鸡炖得皮色金黄、肉烂脱骨、玉米饼子吸着汤汁,那叫一个绝。
就一道菜是他们三人的午餐,不仅馋哭了隔壁的小皮孩,连杨初夏都趴在锅边咽口水。
吃了个肚儿圆滚滚才舍得离开,她知道爷爷奶奶有午睡的习惯,帮忙收拾完碗筷就识趣走人。
“我看小初儿真的长大了,瞧多懂事,还帮我收拾呢……”杨奶奶关好门笑眯了眼,对着正在看药苗的杨爷爷说道。
杨爷爷瞅着药苗,有些心不在焉,“啧,就帮着拿碗筷到井边上,然后蹲着看你洗,就这……”
是他的错觉么,小初儿的药苗似乎精神头不错?!
难道真的是太挤了?!
“你这老头子,那参酒明天我就给小初儿送回去、”
话落都没听到回应,杨奶奶横了他的后背一眼,自顾回屋。
又过了好一会,杨爷爷才惊呼着追过去,“哎别别,我就是随口说的,小初儿就是懂事了,就是乖……”
那可是百年的参酒啊,以后它在他心头能排第四、
老伴第一,小初儿第二,草药苗第三,接着就是这酒了、
还是有望挤上前三的参酒、
唉,小草药苗啊,你们可争气些吧……
杨初夏挺着圆溜的肚子走得不快,丝毫不知道杨爷爷心里对参酒的宝贝。
杨春望黑着脸站在路边上,假装着没有发觉来人。
杨初夏晃悠地走着,远远地就看到有个人正高高抬着头,她不禁多看了一眼。
那头抬得,至少得有六十度,不怕折啊?!
心里犯着嘀咕,脚步可没有停下,她准备去找萧知青,将麦乳精的钱还给他。
“……站住、”杨春望正盼着她像以前一样凑过来,到时候他再狠狠地羞辱她。
没想到她像是没看到他,就这么走了,走了~
“……”杨初夏心里盘算着给多少钱合适,丝毫不清楚一个路人心里有那么多戏。
“杨初夏,你给我站住、”
听到有人叫唤她,杨初夏疑惑地回头,“干嘛?!”
谁啊,有点眼熟!
细看之下,还丑~
杨春望难以置信地瞪她,“你敢这么跟我说话,信不信以后都别想我理你~”
心里多少有点得意,就算是家境不错,全村用脾气最坏的杨初夏也对他死心塌地。
“……啊、tui、”杨初夏暗自唾弃了下原主的眼光,压下心头犯起的恶心。
原来是渣男现身了,皮肤惨白、塌鼻,小眯眼,还有一口参差不齐的牙,真是往死里丑了。
“杨初夏,你赶紧把钱还给林知青,再跟她道个歉,不然以后别找我、”
杨春望甩甩头,将那怪异的念头甩出脑子。
杨初夏下怎么可能对他厌恶呢,一定是他昨晚没睡好,看错了。
“你是有臆想症吧,找你个大头菜。林知青不会是林书雪吧,她让你来找我要钱?!”
杨初夏冷声呵斥着,林书雪会这么蠢敢这么跟她要钱?!
“不是她让我来的,是你不能要她的钱,反正你的衣服那么多,送她一两件怎么了?!”
杨春望心里嫌弃她的不懂事,这么一来他跟林知青以后怎么相处、
杨初夏简直被他理所当然的语气给惊呆了,“你谁啊,她谁啊,跟我有什么关系?
一个个脸皮已经不要了吧,我这就去找人问问,现在乞讨这么理直气壮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