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思渡的神色很淡，看不出此时此刻的心情，“哦？”
李助理说：“顾二少喜欢收集，从顾二少十八岁，到去年为止，他跟无数个长得和江渺渺小姐相似的女人出现在各个公开场合，感情史这么丰富，所以属下觉得顾二少有孩子的可能性挺大的。”
所以，她是在给别人当后妈吗？
江渺渺只是私生活混乱，大概率没有孩子。
那江渺渺是怎么看上顾玺的？
李助理察言观色着许思渡的态度，没看出自家总裁有什么波澜，于是把知道的都说了。
“许总，江渺渺小姐两个月前从文迪公司辞去了设计助理的工作，据说她在文迪工作期间，曾经跟文迪的设计总监走得很近，公司里两人的传闻满天飞，她的总监顾白程还是顾玺的双胞胎哥哥。”
许思渡若有所思，继续低头翻看那一沓资料。
他倒要看看，她究竟有多少他不知道的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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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顾玺把江渺渺送到了回迁房附近。
“你还欠我一顿饭。”
江渺渺下车前，顾玺非要强调一句，她欠他的。
“那顾先生什么时候有空，给我打电话，我有什么事都暂时搁置，也补上这顿欠你的饭。”
顾玺笑笑：“不，我就让你欠着，这样我什么时候想见你，我就可以来找你，你要不欠了也行。”
顾玺没皮没脸地往她跟前儿凑，“你亲我一口，欠我的这顿饭，就一笔勾销。”
“我是欠着吧！”
江渺渺说着，气鼓鼓地下了车，刚走几步，身后就有人喊她。
回头看见顾玺，她有些气恼地问，“你不是刚走吗？我说了不会亲你，你还回来干嘛？”
身后的男人不由分说地上前，攥住了她的手腕，江渺渺才后知后觉发现来人竟然不是顾玺，来人竟然是顾白程。
“上车，我有话跟你说。”
江渺渺心情复杂。
给顾白程当助理的几个月，她简直给顾白程惯坏了。
对方提出什么要求，她全部尽可能满足。
就连顾白程现在开的这辆车，都是江渺渺用自己攒了好几年的积蓄买的。
经历了那件事，知道了顾白程和江小宛的算计，理智是告诉她该一瞬间放下的。
可她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会时不时梦见顾白程，梦见刚刚入职的时候，顾白程对她的好。
就像是她是个记仇的人，她也是个会记得别人对她多好的人。
想起以前种种难免心痛，可江渺渺愣是控制着自己的理智，她不能再给顾白程一点陷害她的机会了。
她后退了一步，避开了顾白程的手，“别碰我。”
“你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
顾白程的表情有些怪异，他似乎是纠结了一会，才犹犹豫豫地开口，“渺渺，以前你在公司的时候，我对你不薄吧？”
“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辞职，你离职之前我自认为对你不错，算你半个恩人吧？”
江渺渺忽然不难过了。
为顾白程难过什么？
难过他好大的脸，这种话从嘴巴里说出来不怕被自己的口水呛死吗？
回迁房附近的路灯都很黑，只有不那么明亮的月光落下来，照不清江渺渺的神色。
顾白程以为她不说话，就是默认了。
顾白程顿时有了底气，挺直腰杆点了只烟，火光明灭后，顾白程继续说：
“如你离职前在公司看见的，我的确跟江小宛在一起了，之前我对你那么照顾，都是小宛私下里苦苦恳求我的。”
“所以，江渺渺，做人留一线吧，哪怕她不是你的亲生妹妹，也是从小被你欺负到大的，你要是还想认我这个朋友，就开一场直播，帮江小宛澄清一下，就说是你想要爆红网络，可是爆红无门，才找上小宛，让她以黑自己的方式，让你获得流量的。”
江渺渺弄清楚了，难怪一向心高气傲的顾白程会来找她。
还非得要今天就把话跟她说了。
原来顾白程是为了给江小宛求情的。
江渺渺心中酸涩，最终还是坚定了信念，她不能，也不可以心软。
心软委屈自己，她的乳腺可承受不住，万一因为这点小事气出乳腺癌，还要去把胸噶了。
她尽力保持着淡定，对着她曾经掏心掏肺爱过的男人，江渺渺冷笑了一声，话还是说的轻声细气儿的：“原来，顾总监是为了江小宛来的，她要是我妹妹的话，估计我就心软了，可其实有一件事，你们两个并没有造谣。”
“我的确不是江澜山亲生的，所以我凭什么帮一个，连我继妹都不是，还和我上司合谋，谋财害我命的女人？”
顾白程脱口而出：“江渺渺，你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