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唯一亏钱的孩子,就是你姐跟老四。
这些年你不着急家,我跟你爸全靠你姐跟老四。
你四弟妹一家救了我们的命,在那样贫瘠的地方养了我们十来年,风雨无阻给我们送饭,冷了送棉衣棉被,热了送凉席团扇,拿我们当亲人一样待啊。
那年你爹肺炎,我也被传染的发了高烧,是小娥跟秋实推着板车送我跟你爹去镇上输液,
一来一回就是六十多里地,因为我们是下放过去的,政策不允许我们离开牛棚,他们是违背了原则送我们出来看病的,所以不敢声张,也不敢跟旁人家借牛车,就靠他们母子双脚走,走的脚上全是血泡,才把我跟你爹这两条命给救了回来!
你姐为了我跟你爹还有你外公的平反,反反复复往各个官方的办公室都不知道跑了多少趟,缠着人家一遍遍申诉、不停地递资料,她最严重一次还被人家行政拘留了七天,要不是你爸的学生听说了这件事,去担保把她放出来,她没准还要吃牢饭。
不论茉茉有没有嫁给老四,也不论你姐还打不打算嫁人,我们多给她们一些,难道还要经过你们的同意?
这祖宅,这祖宗基业,都是老祖宗传给你爸的。
你爸处理自己的物品,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而不是由一个外人来对我们指手画脚,要求我们必须怎样!
我们夫妻俩对你大哥也好,对你也好,都是仁至义尽了!
要我说,最该委屈的,是你姐,是老四这一房,而不是你三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