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处宅院外,白夜隐于黑夜,雪花渐将其身影掩盖,唯余双眸如漆,闪烁着幽幽之光。
寒风凛冽,夹着鹅毛大雪漫天狂舞,似无停歇之兆。
天明时分,
白夜于男仆宅院外彻夜守候,却未发现任何异状,四肢因严寒而麻木,半炷香后,方逐渐恢复。
正欲离去之际,忽见宅内步出一少女,年约十七八,神色慌张,四顾无人,遂匆匆离去。
‘此女何人?’白夜心中暗自思忖,此刻不可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思及此,遂遥遥尾随之。
穿街过巷,未几,少女径入一家丹坊。
北鹤丹坊。
白夜愕然止步,目中闪过一丝惊异之色,暗道:
‘此非镇守首席丹师,鹤丹师之丹坊?’
‘岂会如此?’
遂回身,重返寒舍。
一路上,他的脑海中不断闪过男仆、小姑娘、鹤丹师三人的身影。
他们之间有何联系?
鹤丹师无法炼丹,才有了自己和鼠来宝供应丹药的机会。
难道,问题的根源就在于鹤丹师?
白夜眉头紧锁,感到事情越来越复杂,自己需要更加小心谨慎。
历经一夜折腾,又受严寒侵扰,白夜疲惫不堪,从丹炉中取出药胚,添了一把火,随即倒头就睡。
然,心事重重,仅两个时辰,便从梦中惊醒。
不论事情如何演变,当务之急是完成最后一批丹药的炼制。
以次充好之事虽急,但交货之期更不可延误。
否则,万一又引出其他问题,恐将陷入恶性循环之中。
白夜全神贯注,炼丹三个多时辰,最后一批丹药终成,将丹药分装于十多个玉瓶中收好,舒展了下身体。
坐于炉火前陷入沉思。
……
“啪啪啪!”拍门之声骤响。
“白夜,给老子滚出来!”此声乃是鼠来宝所发,语气狂躁无比。
鼠来宝原欲以静待变,观白夜如何应对,探其深浅,未料白夜竟不主动寻他,心中逐渐起疑:‘此子莫非有诈,暗藏诡计?’
“嘭!”
白夜尚未触及门扉,简陋木门轰然被撞开。
一位威严的中年道长踏步而入,其后跟随着狡黠的鼠来宝。
此道长,乃炼气二层之强者,入门便一道法术直袭白夜。
此术如寒冬之北风,凛冽刺骨,灵力惊人。
然而,白夜并未惊慌,身形急闪,飘然欲仙,巧妙地避开了这一击。
“咦?”道长见状,不禁发出了惊讶之声。
他未料到眼前少年竟能如此轻易躲过其寒冰之术。
此击若中,料想对方至少丢掉半条性命。
白夜目光转至地上散落之丹炉碎片,乃道长法术击碎,丹炉虽破旧,却系其生计,眉头紧锁,心生怒意。
“岂有此理!”
白夜呵斥一声,愤然拎起身旁捣药棍,化棍为剑,棍气冷冽,直取道长咽喉。
道长亦迅速抽剑,迎着棍气冲去。
两人于狭窄屋内殊死搏斗,白夜虽未炼气,但身法灵动异常,棍势凌厉,道长修为高强,却于白夜如鬼魅般身法前深感棘手。
鼠来宝退至门后,心中惊骇,特邀强者欲教训一番白夜,不料此子竟如此强悍。
此等局面,恐将酿成人命,即便重伤,亦是棘手之事。
“住手!”
鼠来宝果断喝止,他毕竟是商人,只求财不求命。
两人斗得难解难分,彼此都无法奈何对方,听到鼠来宝喝止声,各自收招,暂且罢手。
“白夜,明人不说暗话。”
鼠来宝怒气冲冲地瞪着白夜,“你家尚有何物?草药几尽空虚,你岂能不以次品充数?”
“我就问你一句,认不认?”
虽然道长未能胜过白夜,但鼠来宝的气势却丝毫不输,他身材不高,却也是炼气一层的修真者,此刻气势如虹。
“非在下所为,岂能承认!”白夜冷静凝视鼠来宝,语声平静如水。
“今日,不是你,也得是你!”
“要命?还是要财?”鼠来宝厉声喝道,不信白夜能如磐石般坚定。
“有胆,你就放马过来!”白夜勾勾手指,一副蔑视之态,将鼠来宝打量得通透。
鼠来宝眉头紧皱,一时进退不得,僵立当场。
白夜此人竟全然不惧威胁。
硬的不行,便来软的,鼠来宝遂又语气一转,面带微笑,和颜悦色地说道:
“贤弟,此番公主并未明言承认后之惩处,或许仅是稍减银两而已。”
“为兄我不为难你,只须你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