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月吓了一跳,跪在地上眼眶都湿润了。
“是奴婢不好,想着夫人才从外面回来,应该许久没有吃过什么东西了,才自作主张,给夫人送上这盘糕点,请夫人恕罪!”
何月跪在地上,恭恭敬敬。
苏槐皱眉,想着何月只是个丫鬟,应该不知道外面这些弯弯绕绕,许是自己太过分了。
正想要让何月站起来,却忽然见旁边一个丫鬟冲上来,一把将何月拉起来。
“何月,你跪她做什么!你别忘记了我们的身份,再怎么说,我们也是清清白白的,而她呢?曾经伺候过平南侯,现如今又朝着宋夫人身上凑,配得上我们尊重她吗?”
白露说着还狠狠地瞪了苏槐一眼。
苏槐都被气笑了,合着她被一个丫鬟嘲笑了是吧?
苏槐脸色冷了下来,“你是什么人?”
苏槐冷笑,上下打量白露,“就算你身份曾经再高贵,如今也不过是这里的丫鬟,巡抚府的丫鬟!而我,是跟着太子来到云都的,瘟疫预防的方子是我写的,你们又算是什么东西!就敢张口说我不配?好大的胆子!”
苏槐猛地拍向桌子,眼神阴戾的盯着跪着的两人,此时,两人感觉面前正发怒的人不是苏槐,而是宋遇洲!
何月正想要再次跪地求饶,就被白露怒而视之,白露上前一步,冷笑一声。
“苏槐,你以为你的身份没人知道?在云都就能撑大了?我告诉你,你什么都不是!一个低贱的农女,不过是有了一些机遇,就以为自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呵,真是可笑至极!”
何月拉了拉白露的袖子,却被白露挣扎开了。
白露冷笑:“宋大人那样的男子,出身高贵,怎么算起来都不该是你这种低贱的农女能高攀的!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一个没有娘家的蠢货,从来都不配站在宋大人身边,你比我们自降身份的高贵多少……”
白露的话到底没能说完,苏槐踏步上前,一巴掌狠狠扇在白露的脸上。
苏槐被气笑了,望着面前这张有些熟悉的脸,怎么都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哦,既然嫌弃我,看不上我,那你就请从巡抚府滚出去吧。”
白露听见这话,也忘记刚刚被打的耻辱,面目狰狞的看着苏槐,“你凭什么赶我走!我们都是来伺候宋大人的,你一个贱人凭什么赶我们走!”
苏槐冷笑,“那你估计是不知道的。”
苏槐轻声说:“这巡抚府如今的一切,如今的粮草,都是我想办法弄来的,你可知道皇上知晓我来到云都,赏赐了白银和无数的珠宝,而这些珠宝,我没有留下一丝一毫,最后的三千两银票,也全都放在了买云都存粮的银两里面。”
苏槐面上带着笑,胜利者的神情出现在她的脸上,她望着面前两人,像是在望着低贱的蝼蚁。
“你可知朝堂律法,对待有功绩得到皇上赏赐的,曾拯救过百姓超过百人,无论男女,到任何地方任何时候,都理应被尊重。凡胆敢羞辱者,仗责二十,罚款五百两,我记得这是白纸黑字写着的。”
律法如此。
苏槐再次拿出来一个东西,是当初刺向宋北临胸口的金簪子,到底是金簪子,苏槐没舍得扔。
苏槐将簪子转过来,但凡是皇后母家的东西,上面都标注着记号,是一个小小的宋字。
“此乃皇后娘娘赏赐,见此如同见皇后娘娘!尔等还不跪下?”
白露不甘心,还想要说什么,从身后横空出现一只脚,狠狠踩在她的膝盖窝。
“啊!”白露惨叫一声跪在地上。
梨舞冷笑,她掏出自己的令牌,是宫中长公主身边的大宫女才拥有的令牌。
“我乃长公主身边女官,出生官勋世家,陪长公主一同长大,宫中一品宫女,怎么?你连本女官都要骂吗?”
梨舞冷漠的看着地上的二人,何月早在看见金簪子的时候,就乖乖的跪下了。
白露眼中惊恐一闪而过,但到底是从小被娇宠着长大的,如今满是怒意,“你,你怎么敢如此对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梨舞冷笑,“呵,你们二人看见皇后娘娘之物都不尊重,便是不尊重长公主的生母,本女官不过是帮皇后娘娘教训这个天高路远,忘记了尊卑的贱婢罢了!”
白露被气哭了。
但她如今的身份,就是一个小小的奴婢,哪里有什么高贵的身份,甚至,她还是何月的奴婢。
白露哭着跑走了。
梨舞看向地上的何月,眼神鄙夷,“还不快滚!”
何月看了苏槐一眼,通红着眼睛说:“还请夫人恕罪,奴婢知错,会跟白露好好说说的。”
语罢,何月便退了出去。
梨舞嘲讽的看着两人背影,不过有点身份就敢嘲讽人了,说不准夫人真正出身,亮出来能让两人吓一跳呢!
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