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牢摸着手中的先天煞庚金,心想也该找个地方修炼了,第六重的法天伏魔功需要一个炽热之地,就得往东而行,顺路可以回一趟自己的故乡十指狱。隐柔听后兴奋不已,她一直想去蒲牢的出身地看一看。那名朱雀营的弟子姓王名孙,只要有机会就想靠近她,这让她不胜其烦。这一日,天色已黑,一行人来到了一座桥上,桥面上插满了火把,在月色之下,显得一派璀璨。桥边还坐着两位满身酒气的醉鬼,其中一人身材瘦小,模样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的样子。另一个是个大胖子,身穿绸缎白袍子。不知怎么的,那胖子突然发出一声惨叫,接着站起就从桥上跳了下去。瘦小男子急喊道:“爹,一路走好!”说罢他跪倒在地,砰砰磕头。
隐柔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俏脸煞白,“师兄你快救救他们!”
“让我来!”王孙自告奋勇站出道。
约半柱香过去,他却是两手空空回到桥面,“人呢?”隐柔问。
“我,我没有找到!”王孙说时神色有些不安。
“这怎么可能,人刚跳下去就没了?”
“好像真的消失了!”蒲牢神识一扫,插口道。
瘦小男子不禁潸然泪下,“爹,一定是被水妖抓去了!”
话刚说完,桥对岸传来一阵呜咽声,声音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凄婉。蒲牢循声举目望去,只见一位红衣少女手拿红绸带在黑暗中缓缓走来。她长发披肩,面容柔和,娇滴滴的模样,似乎还带些许妩媚。“你终于来了啊!”
“你在等我?”
“我在这氤氲桥一百多年了,是一位姓潘的先生让我在这里等你。”
“潘又安?”
少女点了点头,“是的,他说你一定会帮我的。”
“什么事?说来听听!”
“离此地五百多里有一座村子,有三百多户人家,除了我家,村里大多数人都姓付,所以也叫付家庄。有一天村中来了一位长相奇怪的女人,她自称乌娃。”
一听到这个名字,蒲牢和隐柔异口同声问道:“她怎么了?”
“她当时被人追杀,还受了伤,就躲在我家,三日之后有五名凶徒闯入村中见人就杀,她就给了我一枚戒指,我只觉眼前一花,人就进入到一片白茫茫的世界,等我出来时,全村人都被杀死,乌娃也不见了。”
“这些人真该死,凡人都不放过。”蒲牢怒道,等平静下来又问,“那枚戒指你可还在身上?”
少女脸色微红,背过身子,从怀中取出一个小木匣,又转身递了过去,“就在这里面!”
蒲牢打开一看,不觉叫道,“遁隐戒!”
“哦,原来它叫遁隐戒。”少女恍然大悟。
“那你找我是为了……”蒲牢本想说还我戒指,但一想事情可能没那么简单,就忍住不说。
“村子遭了难,没了人口,我只能离开,后来我遇上潘先生,他说我有灵根,但只是伪灵根,他让我在这桥下等你,并把戒指交给你,你就会帮我!”
“这个没有问题。”蒲牢这次心安理得收下了小木匣。
隐柔见来了一个女伴,最是高兴,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柳心眉!”
“真是好听的名字。”
一行人接着上路,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蒲牢发生这位柳心眉并没有想像中的单纯,整日问东问西打听各种消息,当然不是直接问他,而是拐着转问隐柔。“隐隐,她还问你什么了?”
“她问我们在哪里找到西庸古堡!”
“你怎么回答的?”
“我说不知道地名,要问师兄他才知道!”
“好,你这样回答很好!”蒲牢笑道。
二人说话间,身后一个娇嫩的声音传来,“爹,娘你们躲在这里干什么,玩捉迷藏吗?”
隐柔蹲下把他抱起,脸有忧色道:“傻孩子,这都好些年了,怎么一点都没长高!”
洪洪却是一脸茫然,好像这事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两个月过去,他们来到一座古城,并在城中找了一家客栈住下。一直急着赶路,柳心眉几人都疲惫不堪。蒲牢此刻盘膝坐在房中吐纳修炼,忽听“叮铃……”一阵清脆的声音响起,他脸色骤变,身形陡然从原地消失,出现在客栈的大厅中,下一刹,一个娇躯从另一个房间内冲出来,“师兄,柳心眉她被人抓走了!”
蒲牢并不十分惊谎,淡淡道:“是什么人?”
“一个蒙面的黑衣人!”过了片刻,隐柔怯怯问,“你不追出去吗?”
“对方早有准备,追出去也没用!”
在客栈中休息了两日,他们接着赶路,少了一人,蒲牢的心情反而畅快了许多,不要再时时提防着。魔灵三人坐在速云舟中,他和隐柔则是御剑飞行,女人从身后搂住他,“师兄,西庸古堡出现的地方到底叫什么名字?我一点也记不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