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尚王府。
君吾程正往君吾尚卧房走去,有些焦急。
君吾尚今日没有继续躺着了,他的伤主要都在背上,只要不碰到后背,站起来是没有问题的。
刚走到桌前,就听见门外传来君吾程的声音。
君吾尚缓慢踱步走到门前,刚打开房门就听见君吾程问:“老七,姜小姐回乡祭祖这件事你知道吗?”
君吾尚意识到不对,他问:“知道,怎么了?”
君吾程也不拖延,他说:“那你可知,她去的是清河县!”
君吾尚震惊:“什么!”
君吾程:“华一告诉我,她此行的目的地,是清河县的贺家老宅。”
闻言,君吾尚再坐不住,作势就往外边走去,君吾程拦住他说:“我与你一道,你背上还有伤,不能骑马。”
君吾尚没有答应,他说:“五哥,京城需要有人坐镇,你不能走,而且我的伤没有什么大碍,你放心。”
说罢,君吾尚摆脱君吾程,快步往马房走去。
君吾程出来时,也只看见君吾尚的一个背影。
皇宫,昭和殿
元帝刚批完奏折,还没等松口气,就听见暗卫来报:“皇上,尚王骑马出城了。”
元帝闻言怒斥:“他不好好在府里养伤,这时候骑马出城是要做什么!”
对于君吾尚,元帝有时候真的没有办法。
君吾尚从小就有自己的主张,大多数时候都一根筋,油盐不进。
偏偏每次他都能逢凶化吉,元帝有时候都怀疑君吾尚被上天眷顾了。
暗卫问道:“需要属下跟上去吗?”
元帝说道:“赶紧去,务必把人给朕盯紧了。”
暗卫应声离开,元帝坐在椅子上无奈叹气。
镇国公府,夏阳苑
姜语嫣已经清醒,就是脸色有些白,她这次是真的被吓到了。
尤其是漠河将自己扔到井里的时候,她真的觉得自己马上要淹死了。
她现在只要一回想起那个画面,身体就哆嗦。
莫姨娘端着药进来时,就看见姜语嫣坐在那里发抖,她连忙走过去问:“嫣儿,你怎么在抖?身体不舒服吗?”
姜语嫣僵硬的转过头看着莫姨娘说:“姨娘,我真的还活着,对吗?”
莫姨娘心疼说道:“活着,真的活着。”
姜语嫣还是在抖,莫姨娘见状放下药碗,抱住了姜语嫣。
直到感受到莫姨娘的体温,姜语嫣才慢慢平静下来。
平静下来后,姜语嫣情绪就崩了,她哭着说:“姨娘,我差点就死了,我害怕。”
莫姨娘心疼的不行,她轻抚着姜语嫣的后背,安慰道:“嫣儿不怕,姨娘在呢。”
姜语嫣没有应声,只是一直在哭。
直到姜语嫣哭累了,睡了过去。
莫姨娘将人轻轻的放下,眼中满是心疼。
她知道,姜语嫣这次留下了不小的阴影,想要清除阴影,怕是没有那么容易。
思及此,莫姨娘眼中闪过愤恨,心里做了决定。
她吩咐下人好生照顾姜语嫣,自己则坐着马车去了莫家。
姜贺下朝后转道去了夏阳苑,这几日他每日都会来,姜语嫣到底是他的女儿,也不能真的不管。
刚到夏阳苑,下人便告诉他姜语嫣刚睡下不久,姜贺便只在门口看了一眼。
出来后,他问:“莫姨娘呢?今日怎么不见她?”
下人回道:“姨娘刚才出去了,但没跟奴婢说去哪儿。”
姜贺:“好生照顾二小姐,有任何问题随时找我。”
“是。”
交代完,姜贺便回了中和苑,贺程和姜语卿走后,他忽然觉得府上空荡了不少。
姜语嫣如今又在养病,也不好总去打扰。
思及此,姜贺不得不感叹,府中到底还是人少了,这猛地都不在,太空荡了。
两日后,清河县,城门外
吴涛的先锋队抵达清河县,守城将士瞧见连忙打开城门,让他们通行。
进去后,吴涛没做任何停留,当即吩咐将士转移百姓。
守城将士虽有疑惑,但也没有多问,只是按照吴涛说的,去转移百姓。
一时间,整个清河县都陷入一种风雨欲来的气氛,百姓们心中疑惑又带着恐惧。
但还是收拾东西跟着将士们往城外转移。
吴涛站在城门口,看着百姓们有序撤离,眉头紧皱。
他们已经好几天没休息了,路上跑废了好几匹马,到这儿之后又着急转移百姓。
此刻是身心俱疲。
吴涛揉了揉眉心,忽闻有将士上前问道:“将军,百姓们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可以进行转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