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在府里等,不怕着凉?”姜语卿说道。
“就是想等等你。”
经了刚才姜语卿那一通,徐润情绪已经稳定下来了,此刻她眼中只有姜语卿,崇拜、感谢两种情绪溢于言表。
姜语卿也只当没看见,拉着她往府里走去,她说:“你好歹也是嫡女,被庶女压着欺负也不嫌丢人。”
徐润笑道:“这不是有卿儿姐在嘛。”
“我总有不在的时候,靠人不如靠己,你得学会保护自己。”
徐润的性子还是太软了,姜语卿很认真的对徐润说道:“徐润,除了自己,没人能保护你一辈子,懂吗?”
徐润收回笑容,她注视姜语卿许久说道:“我该怎么做?”
“让自己强大起来,让他们对你心生恐惧,不要心软。”
“可…他们是我的家人。”徐润纠结道。
“可他们,把你当家人了吗?”
姜语卿点到即止,剩下的只能靠徐润自己去想,她说再多也没有用,这件事也急不来。
“今日是你的主场,这些事之后再想,不能丢下宾客不管。”
徐润闻言收拾好自己的情绪,领着姜语卿往院子里走去。
“卿儿姐,你坐我旁边吧。”
“好,对了,有个礼物送你。”
姜语卿拿出准备好的暖玉递给了徐润,她说:“这块暖玉是我生辰时父亲送的,一直没戴,想着对你应该有用。”
“这太贵重了。”
“我留着也是浪费,而且给你,我愿意,你戴上试试。”
徐润很是感动,她打开木盒取出暖玉戴到了脖子上,顿时只觉得四肢百骸都流动着一股暖意,很是舒服。
原本还觉得有些冷,此刻却觉得身子暖烘烘的。
“这暖玉真好。”
“感觉如何?”
“好暖和,身上的寒意都没有了。”
“那就好,这暖玉你贴身戴着,对你大有裨益。”
“好,谢谢卿儿姐。”
寒暄过后,宴会正式开始,其实也不算是什么正式宴会,就只是徐润约了一些平日里玩的好的小姐们一起喝茶闲聊。
姜语卿没有太大反应,只是安静的坐在那里,时不时搭上一句,倒也惬意。
重生后,姜语卿一直忙着各种事情,今日倒是难得轻松一下。
一杯茶喝完,下人很快又添上,众人相聊甚欢,姜语卿观察过,这些小姐是真心与徐润交好。
而最让姜语卿感兴趣的,还是坐在徐润右手边的一个少女。
前世,姜语卿跟此人有过几面之缘,让她印象深刻。
此人乃是禁军首领之女,关画。
姜语卿很喜欢这个名字,但这个名字的主人跟名字一点都不搭。
关画是世家小姐中难得的将女,她不拘泥于规矩,不畏强权,一切只凭心意做事,是一个难得通透之人。
但就是这样一个妙女子,前世的结局属实令人唏嘘。
前世,据说关画是死于一位贵人之手,说是那天关画刚好进宫找当值的父亲,中途看见那位贵人正准备处死一个被冤枉的宫女,关画看不下去,出面替那宫女说了几句话,不想那贵人硬是说关画冲撞了她,非要禁军首领给她一个交代。
威逼之下,禁军首领只能忍痛打断了关画的双腿,可那贵人还不满意,竟是让禁军首领亲自了结关画。
为了不让父亲为难,关画持剑自刎,倒于人前。
那贵人为了撒气,便叫人将她的尸体扔去了乱葬岗,听说禁军首领找到的时候,尸体已经被野狗啃的不成样子了。
后来,禁军首领为了给关画报仇,便带着六万禁军投靠了君吾仲,条件就是让他手刃仇人。
思及此,姜语卿唏嘘不已。
想起前世种种,实在很难与现在的关画联系在一起。
她起身走到关画桌前,浅笑打着招呼:“不知可否有幸与关小姐共桌。”
关画闻声抬头,便看见一个美人朝着自己笑,一时愣了神,反应过来后咳嗽两声说道:“荣幸之至,请坐。”
姜语卿坐下后又问:“关小姐跟徐润关系很好?”
“还不错,她是个很单纯的人,同她做朋友,没有负担。”
“这个我倒是认同。”
关画淡淡一笑,看了一眼徐润后又说:“就是性子太软,容易挨欺负。”
姜语卿给关画倒了杯茶说道:“所见略同啊。”
这话里夹杂着些许无奈,关画听得分明,她问:“姜小姐认识阿润很久了?”
“嗯,很久。”
何止是久,那可是姜语卿的两辈子啊。
“关小姐方才称呼徐润,阿润?”
“姜小姐唤我名字便可。”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