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心里高兴的不得了,“这个儿媳妇进门,一定是最好的。”
她已经开始期待了。
早上时,老夫人和楚观南一起用了早膳,知道聂怀姜打算把大量黄金一起充做嫁妆嫁进来时,老夫人更是雀跃。
不过,楚观南却为难了,“她父亲病重,也管不了她,她说迎亲的日子让我定就好。”
她家里就一个病重的父亲,听说原本还有几支亲戚,后面都分道扬镳,再不来往了。
“那岂不是更好?你得抓紧时间才是。”老夫人激动的看着他。
这粗茶淡饭的日子,她真是受够了。
以前虽说本就是过苦日子的,可是在侯府养尊处优惯了,一时还真改不了,现在只期待着新儿媳妇带着丰厚的嫁妆嫁进来了。
楚观南也是十分憧憬,抛开别的不说,单单是聂怀姜这个人,他也十分喜欢,能娶到她,还真是福气。
至少比沈云霜要好。
“只是…”楚观南有些为难。
“只是什么?”
楚观南叹气,“只是迎娶她的彩礼,也得好好准备。”
一听要花钱,老夫人心如刀割,“她要多少?”
楚观南说,“她说看我。”
老夫人当即拍定,“那就不给了,反正她说看你,给不给应该都无所谓。”
她是彻底将不要脸的功夫给演绎到极致了。
楚观南却摇头,“那不行,据我所知,她在军营里十分受那些男人的欢迎,而且和很多士兵将军关系都不错,恐怕很多男人虎视眈眈的要娶她,我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闹出差错来,让别人钻了空子,所以彩礼必须得给。”
老夫人脸上一阵难堪,却捕捉到一个极其不舒服的重点,“你说她在军营和很多男人关系都很好?”
楚观南点头,“对。”
“那,那她…”老夫人憋气。
楚观南赶紧解释,“娘,不是你想的那样,她说她只把男人当兄弟,不会乱来的。而且她和沈云霜那种做作的权贵之女不同,她大大咧咧惯了,咱们不用在意那么多。”
这段时间,楚观南也听多了聂怀姜说沈云霜做作,他便也愈发觉得当初的沈云霜矫情的很。
老夫人压下心里的不舒服,总觉得哪里别扭的很。
“既然她如此与众不同,咱们楚家一定要抓住。我这几日把族亲们找过来,凑一凑也行,我这里剩的,也都给你。”
老夫人肉疼的很,她实在不愿意花钱。
楚观南却是点头,“好。”
等聂怀姜嫁进来,无论是聘礼还是嫁妆,也都是楚家的,如此一想,楚观南眉目的忧愁就减轻几分了。
这几日闲来无事,参加完那次宫宴,便消停了好久,沈云霜悠闲的待在家中,照顾着璟儿,只是璟儿怕冷,便让他大多数待在屋子里玩了。
好在有团子和雪球两只狗陪着他,倒也听话。
偶尔和妹妹,外祖母互通书信,也都惦记着表哥在外征战的状况。
听说很顺利。
这点沈云霜心里也清楚,因为距离表哥在回京途中出事,被踏碎心脉,是在一年后,这件事她也一直在暗中调查。
前世的悲惨,她不会再让它重演。
屋子里烧着地龙,暖和的很,璟哥儿平日里都会午睡,闲暇之际,沈云霜便在屋檐下坐着赏雪。
屋门开着,里面的暖气往外出,身上披着厚厚的大氅,倒是半点不觉得冷。
屋檐下当着一张梨花木桌子,煮着茶,沈云霜端起黑釉茶盏,喝了一口上好的雪顶含翠。
桃枝乖巧的随侍在身侧,沈云霜便让她一同坐下了。
“这么好的雪景,得坐下来好好观赏。”
桃枝凑近沈云霜,她也觉得下雪好看,可她嘟囔着说,“奴婢今日穿的可是新衣裳,一会被雪淋坏了。”
沈云霜忍俊不禁,“淋坏了就再去库房选一匹料子,再做一件新衣裳就好了。”
桃枝眼睛瞬间就亮了,自从楚观南他们一家子从侯府离开,她才真正见识到了侯府的产业底蕴到底有多厚实了。
光是侯府重建,各种采买,各种琳琅满目的物件,都让桃枝眼花了好久。
如今夫人屋子里更是奢侈的让人瞠目结舌,什么汝窑美人觚,洒金琉璃鼻烟壶,青花螭龙纹梅瓶,勾连云纹玉灯,三层五足银熏炉青釉凤首龙柄瓷壶白釉荷花盏托,屋内更是有极其名贵的月影纱。
夫人的衣衫也都一律用软烟罗,彩纹缎,流光缎,云锦,什么名贵又舒适,便用什么。
因为夫人说了,脏污处理了,接下来便是什么舒服用什么的好日子了,在自己家里,总不能亏待了自己。
夫人对侯府下人都很好,天气冷了,一等丫鬟下人屋子里都是两本炭火。
今年的冬